第5章 偶遇父皇(第1/2 頁)
唐惜惜的父親是唐歡,一個看起來非常書生氣的人,其實他與李紅袖的祖上,皆是關中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在魏王魏塭稱霸中原和關中之際,為了築牢自己的統治根基,對門閥世家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大清洗,眾多門閥成員或慘遭殺戮,或被迫害致死,有的被貶為奴籍。
紅袖見到唐惜惜時,也是驚愕不已,尤其是她身披魏桓的披風,裡面的衣裳已被撕扯得破爛不堪。唐惜惜趕忙湊近自己的小姨,將雍王府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紅袖聽聞魏桓竟然將兗王殺害,更是驚詫萬分。
在紅袖的眼中,魏桓一直是乖寶寶的形象,自己的許多事他也不會過問,給予了自己足夠的自由空間。然而,倘若說他會殺人,而且還是殺掉了自己的兄長,恐怕任誰都不會相信。
魏桓和李順在客廳裡烤著爐火,李順則將一個黃面饃饃放在了火爐旁邊。
唐惜惜換好衣服後,提著水壺來到客廳,將水壺穩穩地放置在火爐之上。
唐惜惜雖然身著一身粗布棉襖,但卻顯得亭亭玉立、楚楚動人,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魏桓不禁眼前一亮。
紅袖察覺到魏桓對唐惜惜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情愫,於是把李順喚進廚房,藉口為魏桓準備夜宵需要他幫忙,實則是為魏桓和唐惜惜創造獨處的良機。
唐惜惜是紅袖姐姐的獨女,知根知底,讓她為魏桓暖床,做個貼身丫鬟也未嘗不可。自己本就打算在魏桓成年之後,讓他納惜惜為妾,如此一來,也正好能讓惜惜擺脫奴籍,好過在教坊司做舞姬。
客廳中,魏桓掏出兩枚銀錠,遞到唐惜惜手中,緩聲道:
“聽紅袖阿姨說,令堂抱恙,拿著這些銀錢去抓些藥,再買身禦寒的衣裳,這天氣愈發寒冷,保重身體才是重中之重。”
唐惜惜接過魏桓遞來的銀錠,此刻別看開封府一片繁榮昌盛、歌舞昇平的景象。然而,這大魏國卻並不太平,與周圍五國之間的戰火連年不息。糧食、藥材、布料的價格更是一天一個價,為母親抓藥,確實需要這筆銀子。
唐惜惜的父親唐歡和母親李紅櫻由於都是賤奴身份,只能從事一些低賤的工作,所以收入甚微,李紅櫻也是大冷天為別人洗衣服讓寒氣入體,才得了傷寒之症。
魏桓並未留在這裡享用夜宵,皇宮自有皇宮的規矩,魏桓必須在戌時之前趕回宮內。若想自由留宿於宮外,還需待過年之後,自己年滿十八歲生日後方可。
離開之際,唐惜惜手捧著疊得整整齊齊的披風,來到馬車旁。魏桓面帶微笑,伸手接過披風,在唐惜惜那含情脈脈的注視中,李順左手握著烤得焦黑的黃面饃饃,右手揮舞著馬鞭,發出清脆的響聲,車輪無情地壓在雪地上,發出吱吱的聲音。
魏桓居於延福宮後宮的綰寧苑,由於他是魏武帝最為年幼的兒子,亦是唯一尚未成年的皇子,所以這延福宮後宮除了負責安保工作的禁軍侍衛外,便僅有魏武帝和魏桓這兩個男子能夠自由進出。其他能夠進入後宮的男人除了探望母妃的皇子們,就剩下了太監。
綰寧苑坐落於延福宮後宮的東北角,其旁不遠處,便是詩怡苑、淑雲苑等別苑。這些別苑,宛如被遺忘的角落,有的人因年老色衰而失去武帝的寵幸,有的人因膝下無子,只能在苑中種種花,以打發無聊時光,亦有那被父王貶謫至此的妃子。
魏桓與身後的李順踱步於後宮的走廊,這走廊兩側牆壁高有三丈,行走在這靜謐封閉的空間,魏桓的思緒如潮水般翻湧,剛剛殺死兗王的場景歷歷在目,然而他的內心卻沒有絲毫恐懼。倘若時光倒流,讓他重新選擇,他依然會義無反顧地救出唐惜惜,因為他要守護身邊的每一個人,而紅袖阿姨就是他生命中的重中之重。
前方忽然傳來哭泣聲,魏桓猛地回過神來,定睛向前望去,只見一群太監和宮女如雕塑般佇立在詩怡苑的門口,而父皇則如一頭暴怒的雄獅,一腳狠狠地踹倒了緊緊抱住自己腿的怡妃,然後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出,留下倒地的怡妃。
魏桓止住了腳步,李順也適時地在其耳畔輕聲提醒道:
“小主子,是陛下。”
魏桓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裝,恭恭敬敬地在一旁的雪地上跪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父皇從他身旁走過。
怡妃則爬到門口,泣不成聲地道:
“陛下,我真的不是故意存心的啊!”
怡妃全名柳詩怡,以前曾獨得父皇的寵愛,她能歌善舞,在這後宮之中,她是最美、最年輕的妃子。然而,自從前年被父皇納入後宮之後,她的肚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