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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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的小觀音,對他向來吝嗇,不願對他施捨一點愛。
&esp;&esp;哪怕一點。
&esp;&esp;賀衡閉上眼,再睜開時只剩寒潭般的冷冽,聲線似淬了冰道:
&esp;&esp;“阿慈是自己跟我回去,還是我抱著你回去。”
&esp;&esp;聞言,鬱慈細伶的手指猛然抓緊了身下的蒲團,指尖泛出白色,顫抖著開口:
&esp;&esp;“我不回去……”
&esp;&esp;賀衡不再費口舌,俯下身輕而易舉地壓下所有掙扎,穿過少年的背胛和腿彎將少年抱起,轉身向外走去。
&esp;&esp;走到殿門時,男人步履一頓,側頭衝淨空淡聲開口:“會有人來修繕大門。”
&esp;&esp;淨空站在被攪亂了一室沉香的大殿中,緩緩合上眼,撥動手中的念珠。
&esp;&esp;鬱慈被桎梏在賀衡寬大的胸膛前,又氣又怕,突然張口咬在了男人的脖頸上,力道之大,很快凹出一個深深的齒痕。
&esp;&esp;賀衡面不改色,任由少年咬。
&esp;&esp;直至嘴裡蔓延開濃重的甜腥味,鬱慈眼中忽然落下淚,鬆了口,一張粉白的臉蛋上滿是淚痕,哽咽著問:
&esp;&esp;“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esp;&esp;賀衡眼皮都未掀一下,淡淡道:“怎麼不咬了?嘴酸了?你若還不解氣,我可以換個地方讓你繼續咬。”
&esp;&esp;鬱慈氣得連害怕也顧不上了,頂著溼紅的眼尾罵道:“瘋子!”
&esp;&esp;賀衡垂下眸,少年哭得雪白的皮肉上都浮了一層粉,鼻尖通紅,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esp;&esp;瞳色漆黑地開口:“瘋?我還有更瘋的,你想見識一下嗎?”
&esp;&esp;似是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意味,少年閉了嘴。
&esp;&esp;山腳下,鬱慈剛被塞進車廂,連忙爬到角落緊挨著車窗,回頭緊張地盯著車門。
&esp;&esp;男人也彎腰坐了進來,倒沒去管少年,只目光平視前方,開口說:“回府上。”
&esp;&esp;車輛啟動,後座的空氣像是被凝固一般。
&esp;&esp;鬱慈在座椅上蜷縮成小小一團,像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幼鳥。
&esp;&esp;空間狹窄,哪怕少年只佔了一個角落,男人一伸手也還是能夠到他。
&esp;&esp;鬱慈抱著膝,將臉埋在胳膊裡,余光中,男人坐姿挺拔,面部線條幹淨利落,凸起的喉結旁,咬痕緩緩滲出鮮血,將雪白的衣領染紅。
&esp;&esp;少年指尖顫了下,口中的那股甜腥氣似乎還彌散不消。
&esp;&esp;賀衡注意到他的目光,側過頭,伸手碰了下脖子上的咬痕,碾了碾指腹上沾染的血跡,忽然勾唇道:
&esp;&esp;“阿慈的力氣太小了,痕跡最多一週就看不見了。阿慈下次記得咬深些,要把疤刻在我身上一輩子才好。”
&esp;&esp;在他堪稱溫柔的語調中,鬱慈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寒顫,一股冷意縈繞在心頭。
&esp;&esp;……男人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esp;&esp;下車時,也不知是不是被男人嚇到了,鬱慈十分溫順地由賀衡抱著跨進府門。
&esp;&esp;少年臉埋男人在懷中,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最好是讓所有人都看見,這位衣冠楚楚的賀二少爺是個什麼樣的混蛋!
&esp;&esp;凝翠閣中,鬱慈剛被放在羅漢床上,就順勢往裡一滾,抱著錦被,抬著一雙溼紅的眼盯著男人。
&esp;&esp;賀衡毫不在意地坐在床沿,道:“你先休息會兒,等下我讓人將午飯送來房間。”
&esp;&esp;“珍珠呢?”鬱慈不安地問。
&esp;&esp;他去寺廟的事,只有珍珠一個人知道。
&esp;&esp;賀衡只當沒聽見,繼續說:“你有什麼想要的,可以告訴外面的人。”
&esp;&esp;“你什麼意思?珍珠呢?”鬱慈蹙起眉,手將被子捏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