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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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既然老人要午睡，你為何不乾脆到下午再過來。”阮祺問。

&esp;&esp;“萬萬不可，”顧允海連忙搖頭，“下午她脾氣只會更差，到時別說是買字畫了，她估計會直接將咱們趕出去。”

&esp;&esp;阮祺思索著點點頭。

&esp;&esp;今日運氣還算不錯，就在兩人閒聊的空當，吱呀一聲響，房門已經被開啟，一名頭髮花白的婦人從裡面探出頭來。

&esp;&esp;老婦人眯眼掃過兩人，嘴裡嘀嘀咕咕罵了句什麼。

&esp;&esp;顧允海求助地望過來，似乎在等待他幫忙翻譯。

&esp;&esp;“……她說你很煩，若是再敢午睡時來吵醒她，就把你丟到鍋裡去油炸。”阮祺小聲道。

&esp;&esp;顧允海頓時汗顏，連忙壓低聲道：“你快幫我說，我是想過來買那幅駿馬圖的，只要她肯出手，價錢都好商量。”

&esp;&esp;終於道明瞭來意，老婦人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些，側身將兩人讓進門內。

&esp;&esp;屋裡同樣狹窄逼仄，房梁很低，透著說不出的壓抑，顧允海卻全然沒留意到這些，只一臉驚喜地望向掛在牆上的古畫。

&esp;&esp;“對對，這墨韻，這筆觸，絕對就是林畫師的真跡無疑！”

&esp;&esp;顧允海幾乎整個貼在畫紙上，直到身後傳來“嘭”的一聲響。

&esp;&esp;阮祺被嚇了一跳，但考慮到杉十五還在身旁，便稍稍安下心來，只朝後退了半步。

&esp;&esp;顧允海毫無所覺，甚至招呼他一起看畫。

&esp;&esp;“這古畫確實儲存極好，我先前還有些顧慮來著，如今看倒是不必擔憂了，你幫我問問價格，我如今沒帶銀兩在身上，等下得叫家裡的小廝送過來。”

&esp;&esp;阮祺小聲道：“……你沒覺得這地方有什麼不對嗎？”

&esp;&esp;“什麼不對，”顧允海難得堅持，“雖然儲存的方法有些怪，但你信我，這畫絕對沒有問題。”

&esp;&esp;他不是說畫有問題，他是說賣畫的地方有問題！

&esp;&esp;房門合攏，整個屋子頓時陷入黑暗，老婦人佝僂著腰身，發出嚯嚯的怪笑。

&esp;&esp;“想買這幅畫可以啊，正好我還缺兩張畫紙，不如便用……”

&esp;&esp;怪笑聲戛然而止，老婦人不敢置信地望著阮祺的方向，彷彿瞧見某種極為恐怖的事物。

&esp;&esp;阮祺警惕問：“還缺兩張畫紙，您是想讓他用畫紙與您交換嗎？”

&esp;&esp;顧允海聞言喜出望外，想也不想便點頭道：“可以，您想要什麼畫紙，家父素來喜愛字畫，家中收藏了許多古法制成的上等宣紙，甚至還有前朝的御用古宣。”

&esp;&esp;“您若是想要的話，我馬上便回家給您取來。”

&esp;&esp;古法宣紙價格高昂，且有市無價，真算起來的話，的確有可能與古字畫的價值相當。

&esp;&esp;老婦人目光驚恐，整張面孔都扭曲了一下，胡亂點頭道。

&esp;&esp;“走走，你別過來，畫送給你們了，快點離開這裡！”

&esp;&esp;顧允海期待看向阮祺。

&esp;&esp;房門再次被開啟。

&esp;&esp;阮祺沒弄懂是怎麼回事，只能遲疑道：“她估計是同意了吧，讓你先把古畫拿回去。”

&esp;&esp;一場交易順利完成，顧允海仔細收好駿馬圖，與老婦人道過謝，留下印信，約定明日晌午叫小廝將古法宣紙送來此處。

&esp;&esp;從小巷離開時，顧允海還覺得不可思議。

&esp;&esp;“還是你有辦法，我以為要大幾百兩銀子才能買下來，今日真的多虧有你在了。”

&esp;&esp;阮祺心不在焉聽著身邊人的感謝，回頭望向巷道深處。

&esp;&esp;幾名戴面具的老人靜靜立在陰影裡，注意到他的視線，四散著朝周圍逃去。

&esp;&esp;“這裡的人，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