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結髮為夫妻·名起(第1/3 頁)
自成親以後,秦王與王妃每日同起同臥,撫琴賦詩,真是好一對神仙眷侶。秦王不僅不問朝中事務,有時還謊稱身子有恙連朝也不去上了,天天在家中與王妃耳鬢廝磨,飲酒尋樂。這樣的話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葉禛生母辰妃耳中,她將兒媳召了去,問傳言是否屬實。
黎末辛卻不以為意道:“兒臣倒不願做那無情無慾的神仙。”
辰妃笑了起來,問她:“你猜你這樣的人宮中會叫你什麼?”見她皺眉不解,她笑著說,“狐媚子。”
黎末辛聽了,不僅沒不高興,反而笑著問:“那姨娘說是好是壞?”
辰妃抬眼看著窗外,院中的槐葉已經落盡,儼然已到了深秋。“為娘只想你們平安度過此生,其他的,不強求。”
她抬眼看著一臉凝重的婆婆,心中更加堅定了,起身屈膝下跪,稽首大拜。“黎家上下誓死效忠王爺,兒臣誓死保護王爺!”
辰妃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媳,臉上並沒有因為她的話顯得輕鬆,反而更加沉重了。興衰榮辱,終成土灰,都爭去做什麼?
不久之後秦王妃被診出喜脈,初為人父的秦王四處告喜,來到三哥葉諄府上,葉諄嘲諷道:“我以為你被迷得已經不認識漢王府的路了!”
葉禛嘿嘿一笑說:“三哥哪裡話,我是……”
“你是?你就是個貪戀酒色之徒!這不是我說的,外邊都這麼傳。”葉諄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弟弟。
“外邊的傳言三哥也信嗎?”他突然換了一副表情看著哥哥,“世人都說,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三哥以為我還比不上一個秀才?”
“你被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能知道什麼?”葉諄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葉禛滿不在乎葉諄得嘲諷,低聲對他說:“二哥私自結交大臣,將人裝入籮筐,午夜時分從後門送出,這事你知道嗎?”
葉諄瞪眼聽著,父皇最恨皇子私底下結交大臣,那八弟被趕回封地就是這前不久的事,沒想葉華居然敢頂風作案。“你是如何得知?”
葉禛笑了笑,“三哥幫我討了門好親事,又怎能不報答呢?弟弟再無能,這探聽訊息的能力還是有的。”
葉諄不由大喜,直誇弟弟聰明。“我這就去稟告父皇,看他葉華還能囂張多久!”
當他回到家中時,比平時晚了些。她問他為何這麼晚回來,他笑著說:“岳父大人高興,留我用了晚膳,見了位客人。”
黎末辛替他寬衣,蹙眉想了想,見了位客人?“那位客人姓祝吧?”
葉禛回頭看她,這人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不過左右思想,黎敬深的女兒,豈是平庸之輩?
而正如黎末辛所料,黎敬深給葉禛和祝敏之間搭了個橋,讓葉禛能夠更好地掌握父親的意思,以及得到祝敏的支援,乃至朝中重臣的支援。
之後不過三日,葉華因私自結交大臣被罰閉門思過,羽翼被剪,勢力大跌。而葉諄,背地裡捅了自家哥哥一刀,皇帝能不清楚?左右都不過是為了那儲君之位自相殘殺,能算什麼好東西?剛好又被葉華反咬一口說他暗中監控皇子,有不軌之心。皇帝順水推舟,把他身邊的大臣,遠調的遠調貶的貶,就連他母親也受了牽連,被訓斥了一頓,說不召不見。
葉新的偏心大家看在了眼裡,一時間,心中有鬼的皇子們個個寒蟬若噤,生怕一不小心就逆了父皇的意被趕回封地,永無繼位的可能。
“三哥羽翼本就不豐滿,這次被剪,勢力大傷,怕也沒了翻身的能力。”葉禛挑了岳父的白子淡淡地說。
黎敬深嘖了一聲,顯然是不高興自己被挑子,“他資質平平,況且看這次的事態,陛下能聽信漢王的片面之詞,恐怕根本就沒有立他的心思。”說著亦挑了女婿一子保住一方。
“父皇的心思誰也猜不中啊。”他嘆了口氣,堵住岳父路。
“陛下本就是從九龍奪嫡中浴血而出的,恐怕也不想見骨肉相殘。置兄弟於死地的,陛下必不會容忍。”見大勢已去,黎敬深索性不下了,將黑子放入女婿的棋盒內,起身走到門外看飛雪。
葉禛跟在岳父身後,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語氣沉沉道:“但是奪嫡之爭,不是父皇不想看到就沒有的。現在有望繼承大統的,還剩晉王、齊王、燕王、魏王以及小婿在京,這剩下的每一個人都不容小覷。”
“山東農民暴動你可知?”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葉禛。
“知道。”
“晉王正向聖上請求戴罪立功,平息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