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登門求助（2）(第2/8 頁)

後利潤就相當可觀。

黃河東用父親和妻子的工資冊做擔保，在工商銀行貸款八萬元，專程到省城選購了一輛東風牌大貨車。然後，在華凱縣掛上牌照，僱用一位司機， 選定華凱到彰陽的線路，從此，搞起了拉煤送炭運水泥之類的營生。

黃河東僱用的司機叫林中虎，三十六歲，駕車技術不錯，在長途運輸方面有一定經驗。

黃河東與林中虎性格相近，脾氣相投，遇事一拍即合。黃河東對林中虎不薄，林中虎跑車也很賣勁，倆人早出晚歸，多拉快跑，倒也樂此不疲。

平時，林中虎專職開車，不管其他事情，其他事項由黃河東安排處理。 行車的時候，林中虎專心致志地開車，黃河東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路上行人車輛稀少的時候，就遞給林中虎一支菸或一個水果，或與他說些閒話，藉以緩解他的疲勞。

一般情況下，他們一天往返一次，去時空車回時拉貨，有時候趕巧了，還可以來回拉載貨物。

果然如黃河東的姨家表哥所說，搞運輸很賺錢，半年下來，黃河東獲 利近兩萬元。看到如此賺錢，黃河東臉上露出微笑，心中生出一絲愜意。

但是，幹哪一行都不容易，都有自己的苦衷。黃河東搞運輸最大的苦惱就是路上的麻煩事太多。儘管他善於交際，會處理關係，但也不願意事 事求人，天天求人。沒辦法，有時候不求人還真不行；他清楚和氣生財，但有時，他氣得直想打架，甚至拼命。

一路上有兩個收費站，往返需要交四次過路費，個別時候，收費站前排著長長的車隊，讓人等得心急火燎，但又無可奈何。除此之外，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經常上路檢查車輛超載，不超載沒利潤，超載被查出後得受罰。每當這時，他就在心裡罵他們祖宗八輩，真想拿把刀子捅了他們， 但表面上還得微笑著，給他們遞煙說好話，甚至還得偷偷塞給他們幾十塊錢，最後，捱過訓斥交了錢才算完事。

經過村鎮的時候，常有人攔車搭客，若不同意他們搭車，他們就不讓通行，甚至下次見了就尋釁滋事、故意找茬；如果同意他們搭車，一則耽誤時間，二則說不定有什麼麻煩事兒哩。遇到這種情況，只好委曲求全，讓他們搭車了事。唉，受委屈就受委屈吧，只要能賺錢就好。

時間又過了三四個月，效益仍然不錯，但是好景不長，終於有一天出了大禍。

下午五點半，黃河東和林中虎在彰陽車馬店門口吃燒餅、喝羊肉湯。 臨吃完的時候，一高一矮兩個十八九歲的男青年走到他們跟前，其中的高個青年微笑著問：“吃飯哩? ”

“你們是幹啥哩? 有啥事兒? ” 黃河東看了他們一眼問。

“你們的車是去華凱縣吧? ” 高個青年反問。

“我們去不去華凱縣礙你啥事兒? 你問這幹啥? ” 林中虎沒好氣地說。

高個青年又說：“我們要回華凱縣東鄉，剛才看見你們停車了，天太晚了，我們買不到回去的客車票，想搭你們的車回去。”

高個青年說話的時候，矮個青年遞上兩盒太行山牌香菸。

林中虎一聽，很是反感，便不耐煩地說：“不行！我們有事兒，還得繞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家，再說了，你們坐在車後鬥上面也不安全！” 說罷，他把矮個青年遞上來的香菸扔了回去。

“真不行? ” 高個青年沉下臉問。

“不行！” 林中虎斬釘截鐵地回答。

高個青年一瞪眼，指著林中虎吼道：“中，我記著你們的車牌號，我哥哥是省交通廳廳長，我一定對我哥哥說，非讓他狠治你們不可！”

林中虎霍地站起來，走到高個青年跟前，點著他的額頭罵道：“小子，你聽好了，大爺我叫林中虎，我等著你哥哥來治我哩，他不來算他沒種， 算你慫種！”

“那你等著！” 高個青年惡狠狠地扔下這句話，扭頭就走。

“我等著哩，有種叫你哥快來！” 林中虎吼道。

矮個青年隨著高個青年向路邊走去。

林中虎緊走幾步，追上他們，用手拍拍矮個青年的肩，說：“兄弟， 回來吧，我讓你搭車，就是不讓他搭車，氣死他個雜種！” 他說這話時，用眼掃了一下那個高個青年。

矮個青年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林中虎，又轉眼看了看高個青年。

“來吧，兄弟，今天我們的車不繞路啦，直接回東鄉，我讓你搭車。” 林中虎對著矮個青年說，“他哥是廳長，我就不讓他搭車，有本事讓他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