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回憶(8)(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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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爸爸請來那個熟悉電腦的青年同事,在我家大門上面安裝了攝像頭。安裝攝像頭其實並不複雜,家裡的電腦配有一個攝像頭,這個師傅只是將它改裝到了大門上。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那個神秘的拍門者沒有來騷擾我們。我們見對方一連幾天都不來,正疑心對方是因為我們安裝了攝像頭,所以不敢再來時,對方卻又出現了!
這晚凌晨時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被雨聲驚醒過來。這場大雨下得非常突然和猛烈,從我聽到雨聲開始,到變成傾盆大雨,不到兩分鐘時間。我聽著天地間可怕的暴雨聲,胡思亂想了一會,忽然又聽見了那個可怕的聲音!
“砰砰砰!”
儘管屋外雨聲很大,但這個很輕的敲門聲還是清晰地傳入了我的耳朵。
我登時睡意全無,趕緊穿上拖鞋,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為了監控到對方,安裝好攝像頭後,家裡的電腦每晚都不關機——因為太長時間沒操作電腦了,螢幕早已黑屏,我點了一下滑鼠,顯示屏上就出現了屋外的畫面。
結果大失所望,外面走道里的聲控燈沒亮,光線很黑暗,顯示屏上看見的畫面也幾乎是一片漆黑,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攝像頭下方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因角度原因,只能看見對方的頭頂,無法看見其臉孔。藉助一點微弱的光線,依稀可辨對方是一個戴著白色帽子,穿著白色衣服的人。是男是女,難於判斷。
我退出書房,走到爸爸的臥室門口,輕輕轉動門把手,將門開啟後摸黑走到床邊,用手輕拍爸爸的肩膀,同時低聲叫喚:“爸爸,那個人又來拍門了!”
爸爸被驚醒後,立即跳下地來,穿著拖鞋衝進了廚房。
我也跟著爸爸跑進廚房。爸爸沒有開燈,從刀架上拔出兩把菜刀,將其中一把刀遞給我後,就躡手躡足地走向大門。
我們在做這些動作時,都是既迅速又無聲。但那個神秘的敲門者卻似乎聽見了屋內的動靜,當爸爸走到門後,突然將門開啟後,門外不見半個人影。
屋外的聲控燈被爸爸開門的動靜震亮了,長長的走道里靜悄悄的,看上去有點恐怖。
爸爸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提著菜刀向電梯方向奔去,我也跟著衝了過去。
到了電梯前,只見兩部電梯一部停在一樓,一部停在十二樓,數字沒有變化,似乎在無聲地告訴我們:此時沒有人使用電梯。
爸爸看了一眼黑洞洞的樓道,沒有走進樓梯間,而是大步向走道正前方行去。
爸爸沒有解釋什麼,但我心裡明白,他是要先檢視電井的情況。
強電井、弱電井都在前面走道的盡頭處,只有安裝水錶的小屋在電梯另一邊,即位於我們家與電梯口中間的位置。
在這之前,我和爸爸已經不動聲色地察看過20樓、19樓、以及18樓這三層樓的所有電井和水錶屋了。除了強電井的小門是鎖著的外,弱電井和水錶屋都沒有上鎖。
雖然如此,為了小心起見,爸爸還是伸手拉了兩下強電井的窄門。門鎖著,拉不開。於是爸爸拉開了旁邊弱電井的木門,並按亮了屋裡的電燈。
狹長的弱電井裡沒有人,只有上百條看上去十分凌亂的線。這些線有些是網線,有些是電視線,分別接入掛在牆壁上的兩個分線箱裡。
我們檢查過弱電井後,又掉過頭去察看水錶屋。
水錶屋也沒人。小屋裡只有幾十只積滿灰塵的水錶和幾十根與水錶相連的水管。雖然電燈上面結滿了蜘蛛網,地上也覆著一層厚厚的灰塵,但相較弱電井裡的那些亂髮般的線路,水錶屋裡看上去要整潔一些。
檢查完這兩個房間後,我和爸爸心裡都明白,這時要想追到那個敲門者,已經不太可能,但我們還是沒有放棄,爸爸飛快回到家裡,找到大門鑰匙和預先準備好的一隻手電,爸爸將防盜門鎖好後,我們一起向樓梯間走去。
接下來,我們按照先18樓後20樓的順序,將這兩層樓的弱電井和水錶屋都檢查完後,才向天樓上面走去。
在天樓的入口處,我們意外地遇見了一隻白貓,這隻白貓渾身雪白,沒有半點雜色,只見它蜷縮在一個廢棄的大紙箱裡面,正驚恐不安地注視著我們。
我們與它默默地對視了幾秒鐘,雖然我們絕無傷害它的意思,但也有點害怕它因為受到驚擾,而撲出來攻擊我們,我和爸爸小心地從紙箱邊走過,進了天樓。
雨又下得很大,我們沒有拿傘,在檢查天樓時,我和爸爸身上穿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