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第1/3 頁)
無事便讓陸通接著回去繼續創作,裴子弈根據躺屍之人身上的東西,決定明日先去探查探查,看能不能知道躺屍之人的底細。
安排完一切,他並未回房,而是又去了書房,仔細思索今日之事。
自白日裡從宮中回來,裴子弈便煩悶不已。
看他母后的口風,偷跑這條路已然行不通,奉旨成婚勢在必行,他身上很有可能再添一條無辜的性命。
思及此,裴子弈坐立不安,卻不知該如何解決。
強逼著自己靜下心來,像打仗之時排兵佈陣一般,推演種種可能,結局卻頗為一致。
無解。
就這樣,裴子弈在書房從天亮坐到天黑,期間晉忠送了幾次飯菜進來,均是如何送來便如何端出,一口未動。
晉忠雖腦子如剛總角的孩童,但忠心不二,隱約覺得不可以這樣,卻從未經歷過這般情形,遂不知該如何處理,便去找陸通。
結果陸通自打進了京,便過的日夜顛倒,白日裡呼呼大睡,到了晚上才思泉湧,沉迷各種樂曲創作,擾的府內眾人煩不勝煩。任由晉忠捶了他半晌,也不見清醒。
晉忠無法,又去找了自己的爺爺,也就是老管家,老管家倒是得力,只是近日夜裡著了涼,正臥床調養,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府中雖有下人,但都極怕這位煞星。
之前,常年裡打掃宅院又沒主人,既自由又有錢賺,是好多都是託了關係進來的,想要吃碗安樂茶飯。誰都沒想到他今年回來了,眾人便都避之不及,只趕著極早之時打掃打掃他所在的院子,其餘時間都躲在外院不敢進來,就算晉忠去找,也都推脫沒辦法。
晉忠轉了一圈,找不到解決之法,便陪著不吃,守在書房外。
直到亥時末,裴子弈從書房出來,瞅見精神萎靡不振的晉忠嚇了一跳。
問了才知他一天米水未進,俗話說得好: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晉忠正處在這一時期,猛地禁食一天,那哪受的了。
急忙親自去廚房,命人速速送了飯菜過來,才讓晉忠在‘餓死’之前得以續命。
裴子弈看著風捲殘湧,不肖片刻便幹完三碗飯的少年,原本有事情佔著心思不大餓的他,也陪了兩碗。
大晚上吃完立馬又睡不下,被白日之事困了一天,裴子弈覺得胸中一股濁氣鬱結難舒,遂上了房頂,換換心情。
三年了,他已有三年未曾回京,三年來這京都較他走時已有了不少變化。
今日月色正好,裴子弈看著看著不覺想到了極小時,趁著月色偷偷在自己宮中爬上去一回,那時節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勁背過近身侍人的眼,才得以‘放肆’一次。
他記得那日的月亮也很亮,到彷彿和今日一般無二。
父皇總說他少年老成,卻不知他身為父皇的第一個兒子,自小便被母后教導要穩重,行事必要得體,是以事事三思而後行,小小年紀也不曾淘氣。
年少時,無人知他有多羨慕宮牆外的那些孩子,然而重擔在身,即便心中如何渴望自由,終不能如願。
直到…他去了邊疆。
彷彿一朝躍進理想的世界,在那他過的恣意快活,世人皆以為他在邊疆如何悽苦,就連父皇和母后怕也是如此認為,卻不知他早已是鳥歸森林、魚入大海,戰時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閒時自在如風好不快活!
裴子弈望向邊疆的方向,耳邊笛聲悠揚,不禁有些傷懷。
這次,不知何時才能回去了。
正想著,忽而遠方一個黑影迎著月色踏屋而行。
裴子弈倏地眯起眼來,瞬間起身魚躍翻飛,追了上去。
現在已是宵禁,若有人此時在街上游蕩,必是要掐監入獄的,更別提使著輕功飛簷走壁的了。
這個時間、這個架勢,很顯然是賊人夜入京都。
上元節之變故,京兆府已查是外敵入京趁亂行刺,但因為運回的屍首,除了一身夜行衣,什麼標記都沒有,就連行刺用的兵器都是入京後鍛造的,只除了刺傷蘇瑾之人所持的那把寶劍留下些許痕跡,證明非大齊本國制式,卻也只能確定是外敵入侵,並不能確認是哪國派來的。
此時,裴子弈下意識便將二者聯絡在了一起,若能生擒此人,說不準便能真相大白。
因距離太遠,即便裴子弈輕功了得,卻也費了些功夫,直到追至蘇家宅院蘇瑾院中,那賊人已然先他一步倒地。
裴子弈先前只一心追賊,直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