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第1/2 頁)
這事有點棘手了。
蘇瑾別看賜婚旨意沒讓她如何,今晚上這事愣是讓她愁死了。
那可是她未婚夫啊。
咱就是從邏輯出發,來殺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估摸著白日裡接了旨意,想到前幾任‘準王妃’的悲慘經歷,過來探望探望的可能性大些。
雖然不知道他為啥深更半夜過來。
拋開這些不談,他可是親眼看見她死而復生的啊。
蘇瑾感覺腦袋要炸,這怎麼搞?!
她要是結婚前沒了還好,真要活到洞房,這哥們到時候問她今兒怎麼回事,她咋回?
總不能說她會變魔術吧?
大變活人?
“哎呀!”蘇瑾煩躁撓頭。
“主子?”豐兒小跑過來就要掀幔帳。
“沒事,”蘇瑾趕忙制止,“我這就睡,別掀來掀去,進風。”
她忘了屋裡還一人呢。
“欸。”豐兒特意從外面又將幔帳掖了掖,確定她真沒事才又躺回去。
只是,不敢睡瓷實了,生怕錯過什麼。
蘇瑾也老實了,直挺挺躺在床上不敢動彈,腦子卻亂七八糟地,到最後都出歌詞兒了。
跟蘇瑾這邊胡思亂想不同,裴子弈那邊可謂是匪夷所思。
他回府後,就仔細檢查了屍體。
屍體面色如常,身上並無任何傷口,除了探不著鼻息外,整個人就好似睡著一般。
近身侍衛晉忠默聲,站在一旁。
“去叫陸通。”裴子弈沉聲道。
“是。”晉忠立刻去了。
不一會兒,晉忠拽著個手拿二胡的白面書生,踉踉蹌蹌地正抹眼淚呢。
“大半夜不睡覺這是幹嘛?沒看我正創作呢!”陸通非常悲愴,半夜睡不著覺他心有所感,喝了兩口小酒,創作慾望非常強烈。思及今日剛看完的話本,痴男怨女歷經千般困苦不得廝守,結局天人永隔,他便悲從中來,拿起二胡作曲一首,給自己難受的稀里嘩啦,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正難過的死去活來之時,就被晉忠一路薅過來了。
他非常的不滿啊。
“等會再哭,先看看這個。”裴子弈指著那具屍首道。
聽見聲兒,陸通抬起袖子使勁抹了把臉,剛才眼睛裡全是眼淚,眼前一片模糊,擦完才看見屋裡還有倆人,躺著那位一身夜行衣。
“唷,”陸通將二胡往晉忠手裡一塞,近前觀瞧,這摸摸那聞聞,檢查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奇道,“怪了,怎麼懸雍垂被燙過。”
“可查出死因?”裴子弈問到。
“他是中毒而亡,但是何毒,我一時還確定不了,”陸通面露難色,“要是知道性狀就好辦了。”
裴子弈遞給他一根管子。
陸通看了看這根中空的管子,疑惑道,“幹嘛?喝酒啊?”
不是辦正事呢嗎?
不合適吧。
裴子弈:“毒應在煙中。”
“迷煙管啊?”陸通詫異道,瞄了瞄裡面,怪道,“煙囊呢?”
這裡面也太乾淨了,誰拿個空管吹啊。
“哦?”陸通忽然明白過來,指了指管子,又指了指那人的嘴,“哦?呼?”
做了個吹的動作,然後驚詫道,“毒他是下的?被反吹了?”
裴子弈:“不確定。”
他落地時,人已經倒了,窗上確實有個洞口。
“哦吼?”陸通興奮了,“誰啊?哪個神人啊?幹了我一直想幹,沒機會幹的事啊!”
“現在能確定了嗎?”裴子弈眼看他要跑偏,及時給拉回來,
陸通笑道,“這就對了,煙狀的肯定是隨翕,無色無味,中者身死後無任何症候可查,狀如酣睡似做美夢一般,你看他嘴角,是不是微微勾起的。”
裴子弈一看,果然,遂點了點頭,“毒可難得?”
“太難得了,這毒光將原料湊齊就極難得,更別說制配時所需油料、器皿均要特製,就連戥子都得精確到毫釐,差一丁點兒都不成。”陸通惋惜地又往裡瞄了瞄,“一點兒沒給剩啊。”
裴子弈:“可有解藥?”
陸通:“有是有,但一般用這種毒的,都不備,”
裴子弈:“為何?”
陸通:“這毒的解藥有個特點,要事先服下,一炷香後見效,但一般用這個的,都和迷煙一起用,壓根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