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鍘斬君衡書生開罪 石驚趙虎俠客爭鋒(第3/4 頁)
了一番,又把他們的綽號一一說給大家聽。
公孫先生在一旁聽得認真,突然恍然大悟,說道:“這人來找大哥,恐怕是要和大哥鬧彆扭、較勁兒呢。”展爺一臉不解:“我和他素無仇怨,他和我較什麼勁呢?”公孫策分析道:“大哥,您想想,他們五人號稱五鼠,您卻號稱御貓,哪有貓兒不捕鼠的道理?這明顯是他嗔怪大哥號稱御貓,所以我猜他是來找您麻煩的。”展爺聽了,無奈地說:“賢弟說的似乎有道理。但我這‘御貓’的名號是聖上所賜,又不是我故意稱貓去欺壓朋友。他要是真為了這事兒來,我甘拜下風,從此不再稱御貓,也未嘗不可。”
眾人還沒來得及搭話,趙虎正喝得興起,聽到展爺這番話,心裡有些不服氣,他拿著酒杯,“嗖”地一下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大哥,您平時膽量過人,今天怎麼這麼沒自信呢?這‘御貓’二字是聖上賜的,怎麼能改呢?要是那個什麼白糖、黑糖(其實是想說白玉堂,故意打趣),他不來便罷,他要是敢來,我燒一壺滾燙的開水,把他像衝白糖一樣衝著喝了,也解解我這心裡的悶氣。”展爺連忙擺手,著急地說:“四弟,小聲點兒,沒聽說過隔牆有耳嗎?”
話剛說完,只聽“啪”的一聲,一個東西從外面飛了進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趙虎舉著的酒杯上,“噹啷啷”一聲,酒杯被打得粉碎。趙爺嚇得一哆嗦,眾人也都驚得目瞪口呆,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展爺反應極快,瞬間從座位上站起,他輕輕將窗扇虛掩,轉身把燈吹滅,動作一氣呵成,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此時,他裡面早已穿戴整齊,只見他暗暗抽出寶劍握在手中,然後假裝把窗扇一開,“啪”的一聲,又有一個東西打在了窗扇上。展爺瞅準時機,猛地把窗扇開啟,藉著這股勁,像一隻敏捷的獵豹一樣伏身竄了出去。剛一出去,就感覺迎面一股寒風襲來,“嗖”的一聲,一把刀直劈過來。展爺反應迅速,將寶劍一橫,用劍刃輕輕往上一迎,隨即展開防禦,只見他左擋右架,動作行雲流水。在星光之下,展爺定睛細看,發現來人穿著一身簇新的青黑色夜行衣,腳步輕盈靈活,仔細一看,依稀就是之前在苗家集見過的那個人。二人都不說話,一時間,只聽見刀劍碰撞的聲音,“叮噹”作響,彷彿是一場激烈的金屬交響樂。
展爺一開始只是招架,並不主動進攻,他且戰且觀察,只見對方刀刀緊逼,招招兇狠,招式精妙,門路奇特。南俠心裡不禁暗暗讚歎:“好厲害的對手!”又想:“這朋友怎麼如此不知進退。我一直讓著你,不肯傷你,你又何必趕盡殺絕,難道我還真怕你不成?”想到這兒,展爺暗道:“也得讓他知道我的厲害。”於是,他把寶劍一橫,等對方的刀臨近時,使出一招“鶴唳長空勢”,這一招就像一隻展翅高飛的仙鶴,凌厲而又瀟灑,用力往上一削,只聽“噌”的一聲,那人的刀竟被削成了兩段。那人見勢不妙,不敢再貿然進攻,只見他縱身一躍,像一隻敏捷的猴子一樣上了牆頭。展爺也不甘示弱,同樣縱身一躍,緊緊跟了上去。那人上了耳房,展爺也如影隨形,跟著躍身而上。等展爺追到耳房,那人又上了大堂的房頂。展爺一路緊追不捨,也趕至大堂房頂。那人卻一伏身,像一隻靈活的狸貓一樣越過了屋脊。展爺不敢貿然緊追,擔心對方有暗器,便往後退了幾步。他剛要從這邊房脊越過,突然瞥見眼前一道紅光閃過,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把頭一低,只聽“嗖”的一聲,一個東西擦著面門飛過,把他的頭巾打落了。那東西落在房上,“咕嚕嚕”地滾了下去,展爺定睛一看,才知道是個石子。
原來,夜行人都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能在黑暗中視物,雖然看得不是特別真切,但大致輪廓還是能分辨清楚的。不過他們最怕突然有強光出現,一旦有強光,反而會覺得眼前一黑,就像在漆黑的夜晚,從屋內突然走到燈光下,必須要站一會兒,眼睛才能適應光亮。展爺剛才看到眼前有火光一閃,就知道那人肯定要發射暗器,所以趕緊把頭一低,這才躲過了一劫,只是頭巾被打落了。要是反應稍微遲鈍一點,這石子不是打在面門之上,就是會把人打下房來,後果不堪設想。此時展爺再往屋脊那邊望去,那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
這時,公所裡的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帶著差役,舉著燈籠火把,拿著各種器械,從角門繞了過來,到處搜查,可哪裡還有半個人影呢?只有趙虎扯著嗓子,怪叫吆喝,一路大喊大叫,像個憤怒的獅子在咆哮。
展爺從房上下來,找到頭巾,回到公所,連忙穿好衣服,和公孫先生一起去找包興。巧的是,包興正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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