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疼痛(第1/2 頁)
..”
宋暉月茫然地醒來,急忙披上衣裳,“你慢慢說。”
“五皇子病重,各宮都趕去了。”代桃急忙替宋暉月繫好衣帶,“不知怎得,那五皇子嘴中胡言亂語,一定要見您。”
黑夜如墨般濃稠,命運的絲線五顏六色接近透明,因此在許多時刻,人們便只能看見背景的一片虛無,卻不知道在暗地裡,那些纏繞的絲線早已為自己找好了盡頭。
宋暉月心中莫名湧出一種巨大的不安,她望著黃銅鏡裡的自己,少女也惶然地看著她。
深冬初春,夜裡卻冷得宛若冰境。
宋暉月感覺宮道十分漫長,待到她站在殿內時,還有種慢慢悠悠地不真實感。
幾日未見,曾經胖的有些臃腫的五皇子靠倒在床榻上,眼下是深深的烏黑,他雙頰微微凹陷,可臉龐卻顯示出浮腫,宛若一具在河裡漂浮著的白屍。
他嘴裡的話語已經說不清楚,只斷斷續續說了兩句,“順寧、、、順...順寧!”
昭清跪坐在一旁,雙眼已然哭腫,往日豔麗的胭脂也不知去了何處,唇色一片蒼白。
“你慢些說,順寧來了,順寧來了...”昭清用帕子擦過眼旁的淚水,“你想說什麼?是她害了你?是她害你成這樣的?”
宋暉月手腳一陣冰涼,半死不活的五皇子正伸著手指恨恨望向他。
一切只因為他欺辱她的幾句話,便讓臨死的五皇子對自己仍舊念念不忘。
宋暉月覺得世間太過荒誕,她只沉靜道,“我一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往日又在深宮,有什麼神通廣大的能力,足不出戶卻把五皇子害成這樣?”
“因為你不詳!”
“這樣的話騙騙自己便得了,是不是大家都心裡清楚!”
“你用了什麼辦法我不清楚,可就是自你之後,五皇子才變成這樣的。”昭清恨恨瞪著宋暉月,轉頭望見不成人形的胞弟,面如死灰。
據太醫所說,是那截斷臂引起的五臟失調,如今人如草木,到了燈枯油盡之時,若多了還有一月,若少了不過三天。
更詭異的是,五皇子身體上有數個紅色的斑點,像一雙雙眼睛望著眾人。
巫蠱之術!
昭清腦子裡浮現出這種古老的咒法,畢竟前段時間自己派人以驅邪的名義剛剛教訓過宋暉月,這是她的報復!!
昭清咬牙切齒,恨不能當場便將宋暉月絞殺。
宋暉月心頭恨意懼現,“你倒是拿出證據,三番兩次以邪術汙我,可見你日日接觸之物也算不得乾淨。”
“夠了。”皇后淡淡出聲,她眼眶微微發紅。五皇子對她打擊很大,但她但仍舊端坐著,威嚴巨現,“去找人搜搜順寧的寢宮。”
那張保養得當的臉龐有少許細紋,但只像瓷器上的紋路,“是不是,很快就清楚了。”
宋暉月和昭清都短暫的安靜下來,等待這一刻的宣判。
“報皇后娘娘。”侍從跪了下去,“奴未搜到些什麼特別之物。”
“許是她藏起來了!既然敢幹,痕跡當然抹的乾乾淨淨,讓人查不著。”昭清瞪著宋暉月,“我看就得嚴刑拷打,這才能說得出真話。”
皇后只擺了擺手,“你與五兒沒什麼交集,本宮相信你沒有那個下毒的能力,夜裡深,你先回去吧。”
“母后!”昭清不死心喊了一聲。
沒有證據,但昭清和五皇子心裡都有種朦朧的第六感----一定一定和宋暉月有關。
“去吧。”皇后只又重複了一遍。
宋暉月狐疑地望著她,卻覺得身體每一部分都比來得時候要冷。
她聽見了下一句話。
“本宮相信和你無關,但五兒不相信。本宮身為他的母后,總要滿足他的遺願。”皇后揉了揉頭,“你總得付出些什麼。”
宋暉月定定望著她,聽見了命運的宣判。
她如墜冰窟。
*
喜悅來得快,也丟失得那樣迅速。
宋暉月跪坐在佛堂之前,想大聲質問--上天為何與自己開了一個這樣大的玩笑。
是因為她的自私嗎?
還是因為什麼?
宋暉月閉著眼,只是靜靜等著最後的通牒。
直到那個報喜的侍從,面帶垂憐地望著她,“公主,梅貴人的東西,六宮已經打理好了,您出嫁的時候,一併與您帶去。”
宋暉月明白,經過這一茬懷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