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扮巫醫松鳴診病 收牌子阿如集權(第2/3 頁)
心思安排佈局助她重振踏沙部。
於拿捏人心,母親亦是高手。
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可憐惜的,留陸松鳴在她身邊本就是母親的意思。利劍在手,如何去用,才是母親真正給她的考驗。
“如松柏之茂,不爾或承!”阿如接了下句,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吩咐,“我母親既然想叫我承襲外祖遺志,重振踏沙部雄風,我自然不能叫她失望。我留著闊真有用,命你不遺餘力將她治好,你聽明白了嗎?”
這是阿如第一次這樣跟陸松鳴說話,從小到大她都將陸松鳴視為親人,也確確實實將他當作舅舅一樣尊敬順從。
可如今明白,陸松鳴是母親留給她的一把利劍,亦是與踏沙部遺民聯絡的鑰匙。她要秉承母親的意思重建踏沙部,第一步就得學會怎麼用好這把利劍。
“是!”陸松鳴也有一瞬間的錯愕,卻立刻跪下來,俯首領命,“屬下遵命!”
“殿下!”
陸松鳴沒起來,手裡捧著那方絹帕帶了絲懇求:“這個……求殿下暫且交與屬下保管……屬下,屬下……”
打一個巴掌還要給一顆甜棗,有這個,陸松鳴就能毫無怨言地為自己賣命,阿如何樂不為呢?
拿起絹帕假裝端詳一陣,阿如躬身扶起陸松鳴,再無方才那股冷漠:“舅舅說的哪裡話,這本就是你的東西,我怎會橫刀奪愛?不過……”
她思忖片刻,還是開了口:“不過,踏沙部的牌子……”
如今掣肘太多,阿如想以最快的速度聚起踏沙部餘眾,絕對的威嚴是必不可少的。既然陸松鳴想要這個,拿那塊牌子來換,也不算欺負人。
人都有更為看重的東西,在陸松鳴心裡哪個更重,想必他自己會做取捨。
從腰間解下那塊寫著“邱穆陵”的銅牌,陸松鳴雙手奉上,表明了立場:“往後踏沙部一概事務,全憑殿下定奪。”
一旁元若也屈膝下跪,這塊牌子是踏沙部的象徵,見牌子如見穆遜,他們身為穆氏家奴,更是唯執牌者命是從。
陸松鳴大概並不放心全權交與阿如,又說:“殿下身邊只有個不會說話的近衛,屬下實在不放心。元若自小由屬下教養,算是我的徒弟,往後就由她護衛殿下。身為女子,她亦能方便周到些,殿下以為如何?”
這才叫有來有往,陸松鳴畢竟是教養自己長大的舅舅,情分還是要顧,阿如也不敢做得太過分,點頭應下:“好啊,我身邊正缺個信得過的人。”
元若自然領命。
阿如又說起曹蕻信件的事,陸松鳴早將絹帕收好,沉吟道:“殿下放心,此事交由屬下去辦。朝堂非曹家一言堂,他們在靺鞨跌了那樣大一個跟頭,多少要有些收斂。”
阿如點頭:“辛苦舅舅。”
載著闊真的馬車依阿如吩咐停在府衙後頭的巷道里,直到陸松鳴駕車離去,沈濯才撤了自己的人,又給巷道口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們跟上去。
馬車徑直駛出城門,一路向南,沿山麓走了三天,第四天清晨才停在路邊一個簡陋的茶棚外頭。
“沒茶啦!”裡頭傳出一句憤憤不平的抱怨,聽著是個老頭,“也不知是哪家的兵,一行人悍匪似的,昨日全都糟蹋完了,一滴兒都沒留啊!這年頭,是兵是匪,也分不清咯……”
陸松鳴沒搭話,從懷裡摸出一塊碎銀隔窗拋了進去。
裡頭的碎碎念卻沒停:“救得了窮救不了命……”
陸松鳴一笑,解下自己腰裡掛著的酒囊,揚手又拋了進去。
這下里頭沒聲音了,好半晌,一個蓬頭垢面的老頭晃著空酒囊咂摸著嘴出來了:“半囊酒,只能救半條命。”
陸松鳴像是知道他的規矩,端坐在車樑上不動,點點下巴示意老頭往馬車裡看。
老頭不滿意地將空酒囊拋給他,抬袖子擦了擦嘴,只看了一眼便撇起了嘴:“嘖嘖,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五壇郎官清,不議價!”
“成交!”陸松鳴答得十分爽快,跳下車梁讓開了路。
老頭卻又猶豫了,撓撓頭問:“你頭一次這麼幹脆,莫非?那小子死了?”
陸松鳴摸摸下巴,帶了絲揶揄:“答應你的事我什麼時候不算數過?我勸你趕緊救人,再耽誤耽誤你一滴都喝不著!”
誰知這老頭半點不著急,反而一屁股坐上棚子外頭那把落了十幾層灰的破藤椅:“你好好說,那小子雖是一無是處,酒卻著實釀得好。還活著吧?你別給弄死了,實在不行弄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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