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起惻隱救人手起刀落 露鋒芒殺人云淡風輕(第1/2 頁)
哈絲娜想是絕望極了,眼裡的憤怒代替了恐懼,也不再是先前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大概知道自己難逃這一劫,她像頭髮狂的母獅,血紅的眼緊緊盯著阿如:“想殺我的孩子,先殺了我!”
阿如仰面笑了,她自小就陷在被母親拋棄的噩夢裡,做夢都想有一個這樣的母親。
事實上,在哈絲娜費力護著肚子的時候阿如就已經決心要想辦法放過她。
不止是她,還有她的孩子。
揚聲叫了一句巴絲瑪,阿如說了句沒什麼關係的話:“將帳子通氣的布簾捲一捲……”
巴絲瑪只當她嫌悶,起身去辦,才動手要卷,就聽見哈絲娜驚呼一聲軟軟地倒在王帳地上,接著一灘鮮血自她身下氤氳開來。
忙回身看過去,阿如已經面無表情收回了腕上袖箭,還不忘補上沒說完的那句:“……聞不慣這血腥氣。”
巴絲瑪深知這女子活不久了,可沒想到竟是死在公主手上,還在愣神,就聽阿如不急不慢吩咐她:“愣著作什麼?拖出去埋了啊,再將這裡收拾收拾,免得王上回來沾了晦氣。”
巴絲瑪也是跟著答伏邇見過大世面的,卻當真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子這樣風輕雲淡的殺人,不敢怠慢也不敢不報,忙提了裙子去追答伏邇。
就是找機會將她支出去,聽她走遠,阿如忙忍痛自榻上下來,摸了摸哈絲娜頸間微弱的脈搏,扒開她衣服,找準胸口膻中穴將一枚銀針沒了尾紮了進去,又摸到她發後啞門穴,如法炮製,將另一枚銀針連根沒入。(此處為行文需要之杜撰,沒有事實依據)
做完再去試時,哈絲娜已經沒有了呼吸。
“希望你能好好養大你的孩子,不要讓他承受失去母親的痛苦……”
阿如低低說了一句,外頭亂糟糟的腳步聲已經往這邊過來了。
來不及回榻上,阿如干脆起身踉蹌著往窗邊走了幾步,假意去卷布簾。
果然,一起進來的除了答伏邇還有鐵先生,鐵先生先是奔至哈絲娜身邊診脈,診了兩次都沒摸到脈搏才抬眼衝答伏邇搖了搖頭。
答伏邇揚揚下巴,示意外頭的人進來收拾,自始至終對光著腳掀簾子的阿如說不出一句苛責。
“怎麼隨意下地?”彷彿根本沒有發生過,答伏邇毫不在意阿如的做法,反而上前將她抱起來,溫聲說道,“開窗而已,怎麼不叫巴絲瑪?”
阿如還沒說什麼,身後巴絲瑪忙跪倒:“公主吩咐過,是巴絲瑪忘了,請主上責罰。”
“當然要罰你!”答伏邇將阿如抱回榻上,聲音冷下來,“公主吩咐就如同我的命令,你怎可不遵?不過,念在你初犯的份上,就罰你今日跟著馬隊去取水。”
這裡取的水是北邊祁黎部的雪山融水,那裡終年積雪,少有人至,水源甘甜清洌。
但往來路途十分不便,更顯得這水珍貴異常。一般只供給王族功臣,且有定量,只做日常飲用不可用來漿洗。
可珍貴歸珍貴,取水也有專門取水的人,怎麼也輪不到巴絲瑪去。
巴絲瑪非去不可,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叫她取水是假,處理哈絲娜的屍體是真。
且為免阿甫熱勒知曉後在靺鞨使臣面前鬧起來,他們還得快去快回。
陸松鳴教的假死之術只能維持十二個時辰,阿如也得速戰速決。
一手拉住答伏爾衣袖,阿如蹙眉忍著自己被掙開的傷口上傳來的劇痛:“主上,阿如沒經過主上允許便私自替您處理了麻煩,左賢王如果要□□就讓她衝我來吧,一切都是阿如自作主張。”
答伏爾沒說話,自顧自揭開傷口處滲出她血來的布巾,冷聲喊了句:“先生,快進來!”
本就是為了拖住鐵先生,只要他不去處理屍體,憑巴絲瑪看不出破綻。
傷口處又是一片鮮血淋漓,先前恢復了的幾乎全部被阿如掙開,看上去竟比之前更嚴重了。
鐵先生是無論如何走不了了,答伏爾起身出去吩咐了一趟,再回來時,已經多了個語氣雀躍的香繽夫人。
“主上也太過見外了些……”香繽一行走一行說,“妹妹受傷這樣大的事,偏偏攔著不叫人探望,讓我這做姐姐的怎麼放心得下。”
阿如懶得和她周旋,乾脆閉眼裝睡。
答伏爾任由香繽做足了戲,才朗聲趕她道:“公主受傷需要休息,你就別在這添亂了。”
香繽自然不肯承認,示意帶著的小丫鬟們上前,拿出早準備好的幾件名貴藥材,說:“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