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留狼王自有旖旎風光 追獵鷹一派豁然開朗(第1/3 頁)
王帳已經被她們一人一鷹鬧得一片狼藉,答伏爾挑了牆邊勉強能坐人的條案放下阿如,無奈地說:“今夜我們豈不是要宿在地上?”
阿如將案上鷹毛鷹糞一股腦抖在地上,有些抱歉:“恐怕地上也不行……”
答伏爾簡直不知道怎麼說她,假裝生氣捏了她下巴,故意覷著眼說:“你啊你,沒一刻消停。叫靺鞨人看見,還以為我堂堂漠北狼主,奈何不了一個女人。”
阿如被迫抬著頭,也知道答伏爾不是真生氣,一伸舌頭便將答伏爾摩挲她下唇的手指含在口中。
“嘶……”
明顯聽見答伏爾倒吸一口涼氣。
阿如才不管,她就是要答伏爾無暇去管外面。
拿貝齒輕輕嗜咬答伏爾手指,阿如眼神含笑,像是明明白白告訴他:我就是這樣,你能把我怎麼樣?
能怎麼樣?按著往常,肯定是要吃幹抹淨的。
可答伏爾記著她的傷,只是低頭惡狠狠吻住她,半晌才艱難分開,擦了擦她唇角被咬破的地方問:“你也當我奈何不了你?嗯?”
奈何得了奈何不了誰說了算呢?
阿如可不想別人說了算。
左臂抬不起來,她便就保持著半歪在條案的姿勢,伸腳踩在答伏爾膝蓋上,靈活的腳趾攀爬似的沿著答伏爾膝蓋一路往上,直爬到答伏爾腰間。
人鬧得慌,腳也好不到哪裡去。在外頭玩夠了,玉苔一般白皙的腳趾順著腰帶鑽進答伏爾羊皮外袍裡,修長的腳踝趁機在答伏爾勁瘦有力的腰間摩挲。
答伏爾伸手要抓,阿如才不叫他得逞,猛地一勾,答伏爾連人帶腰都被她勾在懷裡。
這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了?
答伏爾就算不是初經人事的毛頭小子也抵擋不住如此撩撥。
見答伏爾動情不已,阿如又不肯了,拿腳抵在答伏爾胸前,笑嘻嘻的說:“人家傷著呢,小心鐵先生又要說主上不夠莊重了……”
順手鉗住阿如腳踝,答伏爾俯身下來,眼睛裡□□重重:“莊重?自古文人多狗屁,叫他莊重一個看看!”
管他外頭雞飛狗跳,王帳裡自有一番旖旎春光。
至後半夜,巴絲瑪果然回來了。
阿如懶縮在答伏爾懷裡不想動,凝神聽了兩句,是說事情已經辦好,請狼主放心云云。
算算時辰陸松鳴也差不多到了,只盼他快些找到人才好。
擔了一夜心,及阿如晨起時,答伏邇已經穿戴好,俯身在她耳邊安頓:“今日我要為靺鞨使臣與左賢王送行。外頭變了天,許是要下雪,你莫起身,就在帳裡暖著。”
“可我的野……”阿如拉住答伏邇衣角,只露出被子裡一張小臉兒,“不去看看我不放心。”
先時鷹房的人已經來報過,說昨夜拿網子捕時不小心傷了野的翅膀,現下接回鷹房去了。
將阿如手臂藏進毛被,答伏邇無奈笑說:“那就多穿件衣服,鷹房地方空曠,莫要吹病了。”
阿如嗯了一聲,在被子裡連連點頭,說不出的乖巧可人,看得答伏邇心上柔軟,又忍不住俯身溫存一番才走了。
阿如也不拖沓,揚聲喊了巴絲瑪進來:“野不知傷著沒有,替我拿件厚衣服,我去鷹房看看。”
外頭確實起了寒風,零星還飄起了雪花,瑟瑟發冷。阿如裹了紅狐狸皮白風毛的大氅,沒有往日繁複的髮髻釵鐶點綴,只一張巴掌小臉縮在同色紅狐狸毛皮的圍帽裡,鮮脆的如同初雪裡枝頭挑著的火紅小柿子。
這還是來漠北的第一場雪。
但阿如高興不起來,甚至有些擔憂。今年的雪來得這樣早,對大周來說或許是瑞雪兆豐年的吉兆,但對漠北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
冰雪覆蓋草場,牛羊馬匹就沒有足夠的草料過冬。且漠北不事農耕,冬天來得太早,沒有足夠的時間儲備過冬的食物,就會有人挨餓受凍,進而生出流民匪寇,終成禍患。
心裡記掛著要與答伏邇商量這事,阿如裹了大氅緩步登上前往鷹房的草坡。
許是自小生在京都縣郊小巷子裡,看慣了人來人往逼仄擁擠的緣故,乍一登上草坡,眼前豁然開朗的草原雪景還是狠狠擊中了阿如心窩。
初下雪時,往往雪片並不大,也不太密,更像東府巷口那棵老柳隨風吹散的柳絮,盪悠悠輕柔柔。伸手接住,絨絨的雪花霎時化在掌心,只留下淺淺一點水漬,轉而消失不見。
阿如心中方才那絲惆悵如同這縷雪片被這美景映著,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