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休向舊人提舊事 甘為前情押前程(第2/3 頁)
喉,也是漠北往南的門戶,無論如何,這裡不能拱手讓人。
壓下心中思緒,阿如故作歉意道:“勞將軍在風裡站著說話真是不該,我才得了主上派人送來的靈芝茶,將軍若不嫌棄,不如入內一品。”
被箭射穿的狼皮氈帽就大剌剌擺在桌上。
阿斯郎神色明顯一滯,阿如只當看不見,吩咐柳葉道:“越發不懂規矩了,什麼髒的臭的東西都擺在桌上,還不快收拾了!”
柳葉躬身去了,阿如又喊巴絲瑪:“靈芝素有滋陰補氣之效,去將狼主送來的新茶衝一槲,給將軍驅驅寒氣。”
阿斯郎先時那股桀驁之氣斂了不少,但那抹邪笑依舊,沉聲回道:“公主殿下不必麻煩,邊郡清苦,屬下沒那麼多講究。”
“該的該的,”他不動,阿如也不動,繼續捧著著說,“將軍身系百姓,本公主亦是身負固邊安邦之責,於情於理也該感謝將軍,還請將軍切莫推辭。”
喝了兩盅茶,阿斯郎還是顧左右言他,就是不挑明來意,也不走。阿如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陪著胡天海地的聊,直到房頂瓦片又是一聲鈍響,阿斯郎這才起身告辭道:“多謝公主殿下款待,屬下還有軍務,就不叨擾了,告辭。”
等他走遠,阿如喚遠遠守在外頭的烏日取提過來問:“看清了嗎?”
烏日取提垂首:“回公主,看清了,接應他那個使一副彈弓,百發百中。”
“這個人不容小覷,”阿如點頭,叮囑道,“一定要盯緊他們的動向,若有異常,隨時來報。”
烏日取提領命去了,阿如立刻叫巴絲瑪點了燭臺,開啟隨身帶著的行軍圖。
無論如何隴右是不能落入大蕃手中的。
安西軍若真走這一步,無異於與虎謀皮。
可大周軍事頹靡,爛泥扶不上牆,也怪不了別人虎視眈眈。
與其被人拿去,不如收入自己囊中。
漠北常勝之師,又有自己這層身份加持,出兵大蕃收回甘州名正言順。
難的是糧草。
將行軍圖看了又看,阿如幾番思慮,最終仍將目光鎖定在大周北疆,那個叫做安故縣的地方。
急喚巴絲瑪取來騎行的衣裳,阿如修了封急信叫巴絲瑪速速送去給答伏邇,自己只帶了阿扎木朵哈,趁夜色出城去了。
阿斯郎本是來給阿如下馬威的,沒曾想阿如是個不動如山的性子,回去便一直懨懨,沉默著不說話。
樊纓手裡擺弄著他那副心愛的彈弓,不無奚落的說:“早說過她與尋常女子不同,你就是不信,如今吃了癟……”
“吃癟又如何?”阿斯郎抬頭,心中餘怒尤盛,“再厲害不也就是個女人,沒有那漠北鬍子撐腰她什麼也不是!”
樊纓聽出些話外之音,收起彈弓,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斯郎本就一肚子氣,自然遷怒在他身上,也起身,狠狠看向樊纓,陰惻惻地說:“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你不是一直想將她辦了嗎,我這是為你著想啊!”
“是為我還是為你?”兩人本就身量一樣,樊纓也走近,挺直了脊背直直盯著他眼睛,冷聲問,“別老是打著為別人的幌子,一直想要漠北的不是你嗎?”
阿斯郎更加不依不饒:“就是我!沒錯!我想要的敢明明白白說出來,不像你,想要什麼藏著掖著!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怕什麼?”
“我怕什麼?”樊纓深惡他這種天老大他老二的無恥行徑,狠狠瞪過去,“險據甘州不過運氣使然,周人如今有心無力,才給了你可乘之機,你就當自己天命所歸了?別忘了,離間大藩與漠北,還得我去幫你做!”
阿斯郎年輕氣盛,哪裡容得別人這樣揭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掄拳就往樊纓小腹上一下:“你,你胡說!”
樊纓哪裡肯吃虧,反手一拳便打在阿斯郎下頜,打得阿斯郎一個趔趄。
“那也是你自願去的!”阿斯郎性子較樊纓傲些,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下手更加不顧輕重,嘴裡也亂罵起來,“白送一個公主給你睡,還得了便宜賣乖,你還要不要臉!”
樊纓也氣,毫不客氣還手:“老子不稀罕!”
“你當然不稀罕!”阿斯郎吐出嘴裡一口血沫,惡狠狠又給了樊纓一腳,“你心裡如今只有那個假公主,你別忘了,每天夜裡她都在誰身下婉轉承恩!”
樊纓似被說中心事,發狠一拳將阿斯郎打翻在地,氣得目眥欲裂:“閉嘴!”
兩人打得熱火朝天,下人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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