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及時示弱心思玲瓏 藏鋒守拙別有用心(第1/3 頁)
阿如這一招其實是禍水東引,既要洗脫自己嫌疑,也要將寧王拉來墊背,更是將矛頭直指樊纓。
她知道,答伏爾既然知道她逃婚的事,就不可能不去查逃婚那日究竟是誰奉命來殺她。
也知道,這裡頭,不可能沒有寧王做的手腳。
識相的不再多說,阿如靜靜等著,果然,答伏爾靜默一陣,依舊溫溫地說:“不許再勞神了,好好養傷,一切等你好了再說。”
這便夠了,多說一句就是畫蛇添足。
阿如明白這個度,也知道適時示弱,闔著眼往答伏爾頸窩裡又靠了靠,噙著淚,說不出的弱弱無依:“阿如不敢睡,只怕一醒來,主上便不是我的主上了……畢竟我不是真正的公主……”
答伏爾的心也不是七圖山的石頭做的,起疑歸起疑,起碼的判斷還是有的。再說,當初對阿如動心衝著的並不是她大周公主的身份,而是當下縮在他懷裡這個,看似恣意飛揚實際身不由己的人兒。
低頭吻了吻阿如蒼白的唇,答伏爾溫柔地問:“如?是哪個如?”
阿如抬眼,眸子裡含了些驚喜:“如意之如,我孃親說,只盼我事事順心如意,如今來看,卻也難遂她心願。”
“阿如…是個好名字…”答伏爾盯著她淚津津的眼,語帶雙關的說,“父母之心不可辜負,你既嫁了我,往後是否順心如意便全在我身上,你若全心託付,我必如你心願。”
這很清楚了,你過去是誰我不在乎,你說的話是真是假也不要緊,只要你真心跟我,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阿如感念,見好就收:“只是可惜,壞了主上精心準備的洞房花燭……”
兩人心裡各自有了答案,尤其答伏爾,敞開心扉後對阿如又多了份身世漂泊的憐惜。
心疼的撫上阿如的臉,心有餘悸地說:“我寧願你逃婚而去,也不願意見你受傷。只要有你在,何愁沒有洞房花燭?”
兩人正低低地說話,外頭祖合熱的聲音急急請了一聲,答伏爾問了句什麼事,祖合熱又支支吾吾不敢說。
安頓了阿如一句,答伏爾起身出去。
“你說是什麼人?”答伏爾聽了兩句便急了,蹙眉問,“左賢王人呢?!”
祖合熱忙稟:“那女子已被左夫人接回帳中,可左賢王身負鎮守要職不敢擅離,屬下只好前來請示狼主。”
答伏爾聞言,抬腿就走:“調烏日取提前去換他,叫左賢王速來左夫人帳中!”
阿如不知道是什麼事,又不能公然問巴絲瑪,只好凝神聽著動靜,只盼不是陸松鳴被發現才好。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答伏爾氣呼呼回來了,就連一向周到的巴絲瑪伺候他洗漱更衣都惹了一回罵。
阿如假裝沒聽見,直到答伏爾在自己身邊躺下,她才像是悠悠轉醒的樣子,往答伏爾懷裡拱了拱,問:“怎麼了?生這樣大的氣?”
“不讓人省心的狼崽子!”答伏爾氣歸氣,阿如靠過來的身體還是輕輕抱住,像是終於找到地方倒苦水一般和盤托出,“叫他出去是聯絡失散的部族,好將漠北重新統一起來恢復舊日繁盛。他倒好,招惹不明身份的女子也就罷了,還被人找上門,當眾指認出來!”
風流少年惹出的風流債罷了,阿如笑笑,溫聲安慰他:“左賢王血氣方剛,有些多情也是正常。這女子既找來了便是用情至深,何況左賢王也該娶妻了,留下做個夫人也好,主上何必生這個氣?”
不提這個倒好,一提這個,答伏爾心中惱怒再也壓不住,恨恨地說:“早替他看好了人選,他幾番推辭不受,我只當他志不在此,卻原來藏著個不明不白的人。如今那女子找上門,當面指認他不算,連身形都顯了,我看他如何收場!”
原來是有了孩子,怪不得答伏爾這麼生氣。
他一向對阿甫熱勒委以重望,看中的兒媳婦人選必定不是泛泛之輩。
如今阿甫熱勒招回來一個不明身份的女子也就罷了,連孩子都有了,一下子打亂答伏爾聯姻的計劃,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而且以答伏爾盛怒來看,阿甫熱勒此舉極有可能會使聯姻之事就此作罷。
至於與誰聯姻……
東邊靺鞨已經有了一個左夫人,不可能再有一個;漠北與大周遲早一戰,更加沒有這個可能。
那就只能是西邊。
大周無力西顧,西邊如今亂成一鍋粥,各個小國爭相自治,但論實力可與漠北相媲者寥寥無幾。
阿如約莫一算,與漠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