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國喪(第2/3 頁)
英武衛東宮駕前以下犯上,自恃恩重,逼得英國公府嫡長女自殘保命,到底是顯武侯府與英國公府嫌隙過深,還是顯武侯府對皇家心存不敬。
皆由評說者判別,倘若太子真的下令殺掉鄭四海,自然是無人置喙。
魏世南冷眼旁觀元令儀愕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到底還是心軟了,“我與你父母的恩怨是我與他們的,你既喚我一聲世叔,我還是有幾句話要說與你聽。”
魏世南收起了平日那副浪蕩嘴臉,神色凝重地說道,“英國公府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宅邸安穩。你是有些手段,但過於稚嫩,行事滿是漏洞,處處漏風。若不是那位有意為之,你以為欺君之罪是你能扛住的嗎?如今你既被封為太子妃,就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守好你自己,方能助你父親守好英國公府,屆時自然有人護你平安。”
元令儀心下駭然,不明白為何魏世南會同她講這些。
交淺言深,實並非顯武侯一貫行為。
魏世南不再理會元令儀,越過她直接向馬車走去,元五信立身攔在馬車前,“請侯爺自重。”
“本侯是侯爺,又不是匪爺!讓開!”
元令儀不知魏世南發什麼邪風,提裙快速趕上,神色凜冽地攔住魏世南,“侯爺!”
魏世南一臉地不耐煩,緊蹙眉頭,“本侯就是看一眼你家安瀾縣主,又不吃人,讓我……”
魏世南話還未說完,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竟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飛起一腳踹中了自己。
“你要對我長姐做什麼!”元令微衝過來護在元令儀身前,波湛橫眸,粉腮氣得圓鼓鼓的,好似一隻炸毛的小花貓。
魏世南擺手示意護衛自己無礙,勉強直起身子,慢慢踱步到元令微面前,神情柔和,“你是,君君?”
元令微一臉地戒備,不自覺地看向元令儀,見長姐並無異樣,怒氣衝衝地說道,“我是元氏令微,君君是小字,我與侯爺不熟,還請侯爺喚我令微。”
魏世南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怎麼不熟?我與你父母是舊識,你理應喚我一句世叔。”
元家姐妹被魏世南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不知所措,元令微只能硬著頭皮地小聲喃喃道,“世叔。”
魏世南眼眸一彎,清河瀲灩頓生,“好孩子。”說著,直接從腰間解下一塊透雕鸚鵡佩塞到元令微手中,“初次見面,禮物不可缺。”
元令微瞪大雙眼懵懵地看著手中的玉佩,玉色青白,玉質溫潤,一看便知價值連城。
她飛速地將玉佩塞回魏世南手中,“世叔,這太貴重了,無功不受祿,我不能要。”
魏世南瞥了一眼玉佩,一絲落寞在眼中旋即即逝,“不要這個。我看,你很是喜愛你的長姐,那我把鄭四海送給你怎麼樣,他開罪過你長姐,要殺要剮隨你。”說完,便示意一人走上前來。
那人身量頗高,脊背舒闊,面龐刀削斧鑿般的稜角分明,鷹隼似的眸子,緊抿薄嘴,下頜緊繃,粗獷剛烈。
他直直地跪了下去,滿是老繭的雙手呈上長刀,“請縣主責罰。”
那夜月黑風高,風雪瀟瀟,鄭四海斗笠披風,元家人並未看清他的長相。
元令微驚詫地開口問道,“你是鄭四海?”
魏世南嬉笑地說道,“世叔這鸚鵡佩你不要,鄭四海送你,即刻起,他的命是你的了。”
“我不要!我要他的命做什麼啊!”元令微從未遇見過魏世南這種人,莫名其妙,毫無章法。
“他那日言語不敬你長姐,你殺了他,為你長姐出氣!”
元令微知曉長姐那日為何非要傷了自己,不過就是悲憤至極,火氣上湧,現在時過境遷,氣鬱消散,何必要了鄭四海的命,更何況他也罪不致死。
“我不,你這是在給我設陷阱,毀我長姐名聲!”元令微氣呼呼地要將鄭四海拽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廝卻是紋絲不動,怒喊道,“你給我起來!”
元令儀看著她拼命要將鄭四海拉起,神情柔和。
不論魏世南的告誡目的如何,說的都沒有錯,她心狠不足,手段稚嫩,將來前途莫測,這樣的她如何能護得住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妹妹。
魏世南看著少女累得氣喘吁吁的,七分揶揄地說道,“你收下他給你當個護衛,這樣他就能聽你的話起來,怎麼樣?”
縱使元令微再天真爛漫,此刻也明白了魏世南的用意,這是非要收下鄭四海這尊大佛不可了。
“那他的軍職呢?”元令微記得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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