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爽(第1/1 頁)
。葛將軍,你是大元百姓的依仗,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可是我們額日勒的百姓又能仰仗誰?在所有人眼裡,我們不過是被拋棄的雜種。”
“你們賽坎人窩裡鬥關我們什麼事?你要是真想領著你們額日勒回烏拿託,就該去打那群老王族,而不是幫著鷹王那個狗日的來打大元。你小子最會說漂亮話,老子上過你的當!但這次老子放聰明瞭!今天老子新仇舊賬跟你一起算了。”葛囸拔刀拍馬,“丹瓊!放馬過來,老子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我欠你和陳將軍一條命,可是不是今天。葛將軍,你為你的信念而戰,可我要為我的百姓而活。”丹瓊反而握緊韁繩往後退,喚身旁的人,“阿來!”
巨大的黑鷹撕裂雲霄,掮動翅膀俯衝向葛囸,葛囸仰面彎腰,臉上卻還是被劃過三道。
“他是鷹王的第七個兒子,在忠州時我見過!”烏孟夾馬上前,刀刃劃過鷹爪,竟撞出金石之音。
“丹瓊,有種你不要跑……哎喲!我去!鷹王這個老不要臉的,太他媽的能生了!”葛囸與黑鷹纏鬥,“等老子回去也娶個十八房的小姨娘,天天什麼事都不幹,就關起門來生兒子!”
黑鷹抓住他的手臂,尖喙去啄他的臉,葛囸的嘴頰被剌出一道血口。
烏孟想替葛囸趕走黑鷹,不想阿來拎著龍頭鍘刀就刺向烏孟,此人魁梧奇偉,耍起鍘刀更是遊刃有餘,烏孟不過與他對過幾招就已經落了下風。
身下戰馬被人一刀鏟翻,馬聲慘叫淒厲,烏孟翻身在地,差點滾到邊上的臭水溝裡。
阿來操著不算流利的大元話,龍頭鍘刀指著葛囸:“玄甲騎兵,不過如此。”
“滾你……媽的!”葛囸話沒說完,黑鷹就撲了上來,利爪與尖喙齊上,身下馬兒不堪負重,在原地打轉,葛囸只得拿刀穩住。
鋼鐵般的鷹爪撞擊刀刃,葛囸手震得發麻,本想抽刀擰身,沒想這畜生不依不饒,利叫一聲始終徘徊在他的上空。
阿來指著葛囸的右側:“為何不拔刀?”
不同於一般的單刀騎兵,葛囸右腰和後背都背了一把刀。但鮮少有對手看到他拔腰上的刀,只聽說葛囸有把名刀叫鬼陀羅,刀如其名,冒著鬼氣,遇著頭斷,砍金切玉都不在話下。
“想看我的鬼陀羅?”葛囸舔了上排牙上的血,“你不配!”
“葛將軍!”烏孟拉動機關弩,站在水溝旁,“跳馬!”
葛囸反應極快,再抬頭時黑鷹掮動羽翼就要跑,葛囸將刀柄在手中一轉,往黑鷹丟去,黑鷹自知成了活靶,頂著氣流往上空飛旋,誰知烏孟又是一槍機關弩,斷了半截的箭矢直中黑鷹翅膀!
黑鷹中箭倒地,躺在地上抽搐,葛囸捂著嘴過去檢視,原先銅鐵製的羽箭漆黑一片,明顯是淬了毒!
阿來反應迅速,帶血的刀刃擦著葛囸的胸口劃過,鎖子甲“唰”地被劃開一道口子,斷裂的盔甲掣肘,夾在臭水溝的縫隙裡,葛囸一時竟然翻不了身。
“葛將軍!蹲下!”葛囸猛地下蹲,肩上突地一重!
——烏孟這小子竟踩著他的肩凌空一躍!
白色藥粉鋪天蓋地,揮揮灑灑糊了阿來一臉。
胸口燃的說不清是丹瓊背叛自己而生的憤怒,還是被人踩的屈辱,葛囸鐵掌一揮,握住了受驚而亂奔的馬,藉著馬力衝出間隙,戰馬撕心裂肺的咴咴聲讓葛囸倏然回神,馬鳴蕭蕭,葛囸猛地拔出腰間的匕首,順著對方馬腿往上一捋!
大西馬脾氣純直暴躁,一生只認一個主人,比起旁的馬種更加冷酷,執拗,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沒了僅剩的理智,當即馬蹄子躁動,將背上的人掀翻。
烏孟趁機衝跑過來,將人從馬上拉跑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乾脆的一刀致命。
濃霧重新聚起,二人皆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烏孟的手擱在羌渠兵的屍體上,看著自己的胸口此起彼伏。
葛囸問:“小孟子!爽不爽?”
烏孟學著葛囸,喊道:“真他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