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2 頁)

&esp;&esp;在這些新聞中，她嗅到了錢的味道。

&esp;&esp;走出網咖，月色明亮。程一清到出租屋樓下士多店，買張電話卡，打電話給程季澤，他卻久久不接。她在那裡買了張彩票，刮出“謝謝惠顧”後，麻木地扔掉。又喝完一瓶雪碧，腿上被蚊子叮出很多包。

&esp;&esp;而程季澤還沒回電話。她忽然不安：該不會，程季澤那邊已經跟二叔談好了吧？

&esp;&esp;程一清在不安中回到家，對著鏡子刷牙，牙齒間出了些血。從小到大，一遇上壓力與不順，她就會這樣：被同學排擠嘲笑她是“餅妹”、高考失利、創業失敗、反覆遇到不好的男人……連彩票都沒中過。

&esp;&esp;程一清吐出混著血腥味的白色泡泡，擰開水龍頭沖走。關了水，她聽到樓下士多店大喊：“誰是程一清啊？”

&esp;&esp;她急匆匆跑出去，還穿著睡衣拖鞋，拖鞋也幾乎踢掉。人搶過電話來，跟程季澤說話聲也帶喘。

&esp;&esp;“不好意思，希望沒打擾你休息。”程季澤的語調動聽。畢竟，這把聲落在程一清耳朵裡，都是金錢入賬的響聲。

&esp;&esp;她說：“不要緊，反正也不是什麼要急事。”那邊不語，等她繼續說下去，她靜了片刻，“我想跟你合作。”

&esp;&esp;“很開心你給我這樣的答覆。”

&esp;&esp;“但是——我希望你停止跟二叔接觸。”

&esp;&esp;“為什麼？”

&esp;&esp;“我不希望打草驚蛇。”程一清深吸一口氣，看著附近樓宇間，藍色天際遠遠閃著的幾顆星，不知何處傳來炒田螺的香氣。“實話告訴你，只有我爸手裡有配方。二叔為了錢，會想辦法說服我爸，到時候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