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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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但你需要給我一個時間。我不能直接拒絕二叔，也不能跟他無限期拖下去。恕我直接，萬一你這邊不行的話……”

&esp;&esp;“不會不行。”程一清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esp;&esp;程季澤在電話那頭笑，“程小姐你很有信心。我可以問一下，你打算怎樣拿到配方嗎？”

&esp;&esp;“偷。”

&esp;&esp;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程一清喂喂餵了幾聲，程季澤說，我在的，又說，“你現在在哪裡？方便出來見個面嗎？”

&esp;&esp;程一清住這塊，沒有任何能夠兩個人坐下來安靜見個面，吃個飯的地方。她約程季澤到淘金路那邊。程一清抵達時，程季澤早坐在餐吧裡了。他問她要喝點什麼，她無心應戰，說聲隨便。

&esp;&esp;程季澤說：“這裡沒有什麼好酒。事成後，我們開瓶好酒慶祝。”

&esp;&esp;“事成再說。”她簡單說了一下自己計劃。

&esp;&esp;家裡有個保險櫃，德叔德嬸認為重要的東西都放在裡面，包括什麼戶口本證件首飾。她曾經瞥過一下，裡面有一本發黃的本子，上面寫著程記糕點製作，秘方就在那裡。

&esp;&esp;“不會有法律風險吧？”

&esp;&esp;“我爸跟我關係再差，也不至於告我，頂多將我趕出家門。”

&esp;&esp;“不至於。”程季澤流利地說著場面話，“更何況，大家都是姓程的，一脈相承，我們將秘方發揚光大，對程家祖先也是個交代。不過，我們還是希望德叔能夠正式做個授權。整件事對程記都有好處——”

&esp;&esp;“別把我說得那麼高尚，我只是看在錢份上。這次先斬後奏，後面會慢慢說服我爸，拿到正式授權的。我有信心。”

&esp;&esp;“我很欣賞你的個性。”

&esp;&esp;“我做這件事，又不是為了讓你欣賞。”程一清大啖服務生端上來的芝士蛋糕，喝一口啤酒，愜意地“哈”一聲。她舉起小叉子，在空氣中朝程季澤點了點，“不過合作方欣賞自己，而且還是個帥哥，這感覺也還行。”

&esp;&esp;程季澤含著點笑，不說話，眼睛盯著她手裡那隻小叉子。

&esp;&esp;家裡從小教育，跟人說話時不要用手指指點點。用餐具？太荒唐。他從沒試過跟人交談，被人用小叉子指住。

&esp;&esp;更離譜的是，程一清喝多兩杯，臉紅了，有點上頭。程季澤扶她出門時，她居然跟他勾肩搭背。他不動聲色地撥開她的手，將她塞上計程車。

&esp;&esp;關上計程車門那瞬間，他手扶車門，只猶豫一瞬，重新拉開車門，進了車廂，送她回到出租屋才離開。

&esp;&esp;【1-5】留在原地的人（上）

&esp;&esp;德嬸擔心女兒的債務，加上不看好程記前景，覺得將配方賣給香港那邊也不錯，便試探了一下德叔口吻。德叔大發雷霆：“我還在，你們母女倆就想把程家祖業賣了？”話說得難聽。兩人自然結結實實吵了一架。

&esp;&esp;德嬸直接發飆：“你就只顧著這家店，女兒現在欠人錢，你有沒有替她想過辦法？！”德叔吼一聲“她自己欠的錢！”德嬸：“明仔欠錢時，你不是這樣的！”德叔不語，悶聲從煙盒裡掏出香菸，點燃，夾在手指間，卻遲遲不抽，一雙眼盯著對面街口的鐵皮屋頂。有人在屋頂下小視窗裡，晾出一件白色衣衫，風一動，衫就飄動。

&esp;&esp;德嬸覺得，德叔的心也動了。畢竟是唯一的孩子，出了事，還能不管？她催促程一清，趕緊跟程季澤約時間面談，“你跟他先談條件，我這邊再說說你爸。”

&esp;&esp;程一清怕德嬸打草驚蛇，讓她別輕舉妄動，又假裝不經意地問，“我戶口本是不是放保險櫃啊？”

&esp;&esp;德嬸居然十足警惕：“你不會是要跟人結婚吧？”

&esp;&esp;程一清噗嗤一聲笑了。結婚？她這樣一個人，結的哪門子婚啊？

&esp;&esp;青春期她乾瘦如柴，長痘痘，又因家貧，沒少被班上男同學笑話，說她是餅妹。她平等地討厭這些男生。後來她開始跑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