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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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道哪裡的蝴蝶，從窗外飛進來，撲上何澄的身體。程季康用手捕那隻蝴蝶，捕不動，蝴蝶飛走。

&esp;&esp;但他在她身體上，留了下來。

&esp;&esp;【3-3】流不入他那片大海

&esp;&esp;何澄從沒試過這樣荒唐，彷彿蝴蝶被捲入慾望旋渦，飛不出去。窗簾拉上，拘住了肉身。她睡了醒，醒了又睡，在程季康身邊再次醒來時，已是晚上七點。

&esp;&esp;他靠在床邊，已拉開窗簾，開一盞小燈，正在看書。低頭見她醒來，在她光潔肩膀上輕吻一下，問她餓不餓，“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esp;&esp;她看時間，一下驚醒。人跳下床，急匆匆抓起衣服披上身，“我奶奶今晚做壽。”遲到了遲到了，天要塌下來，地要陷下去。

&esp;&esp;程季康漫不經心地看她穿衣，扎頭髮，緩緩將香菸掐滅在菸灰缸裡。他說，沒必要急，我送你去。

&esp;&esp;何澄奶奶八十歲大壽，在海鮮酒家擺下壽宴。明明就是每天相對的家人，姑媽也是常見面的，但何媽仍然無比緊張這種場合。剛來香港時買下的二手lv，平時珍藏供養，只在同學聚會等場合派上用場，現在正是時候。又特地到街坊髮廊做了髮型，化了妝。提前幾天，何媽就對何澄耳提面命，讓她今日早些下班，早點裝扮了過去。誰料到她一直沒接電話。何媽氣得不輕。

&esp;&esp;何湜也剛買了手機，給姐姐發簡訊，問她去哪裡了。何澄卻一直沒回。一家人扶著奶奶去海鮮酒家，一路上，何湜替姐姐說話：“她肯定是有什麼秘密任務，在做採訪，不方便回覆。”

&esp;&esp;何媽氣呼呼，說她那份工作，薪水那麼少，又辛苦。以前倒也罷了，採訪財經新聞，還能接觸些上流社會人物，現在每天跑九龍新界，入工廈圍村，有個什麼意思。她又趁機提醒何湜：“你啊，以後一定要坐寫字樓，不要像你姐，跑來跑去。”

&esp;&esp;何湜從來不把爸媽的話放在心上。他們又沒成功過，哪來的經驗之談指點別人。但她也從不跟何媽辯解，因為何媽會惱怒於自己身為家長的權威被挑戰。

&esp;&esp;剛到酒樓門外，正好碰見姑媽姑丈一家。表姐伸出手去扶奶奶上臺階。奶奶嘀咕著，哎喲這臺階這麼高，我怎麼走。表姐哭笑不得，這不是你上個月還在這裡飲過茶麼，怎麼突然就端起架子來了。表姐夫原本正跟姑丈閒聊，談論特首的施政報告，這時特地問，怎麼表妹何澄還沒來？他對妻子孃家其他親戚從不上心，但那次後，開始在意起何澄。

&esp;&esp;何媽立即虛張聲勢：“何澄太忙了，臨時有個緊急採訪，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不過她說了，回來要給奶奶補上生日蛋糕。”

&esp;&esp;姑丈奇了：“阿媽又不能吃甜的，這次都沒買蛋糕。阿澄還要補上生日蛋糕，給誰吃啊？”

&esp;&esp;姑媽瞪了丈夫一眼。

&esp;&esp;何媽用手撥頭髮，笑一笑，有些尷尬。但又因察覺對方對自己的敬畏，滿意了。

&esp;&esp;一家人進了門，姑媽報了預約名字，對方查了查，抬起頭，“沒有啊。”

&esp;&esp;姑媽一怔：“怎麼會啊！”又大聲重複一遍名字。在這種街坊海鮮酒樓，對方充分秉承港式服務精神，語氣硬，臉色黑，比客人更大聲：“都話無咯！”本子丟過去，幾乎甩姑媽臉上，“你自己睇！”其他人也圍上來，七嘴八舌：怎麼會這樣呀。我看看，我看看。你有沒有搞錯啊？

&esp;&esp;何湜立一旁，百無聊賴，按下disan的“下一首”按鍵。盜版灌錄cd瞬間從楊千嬅跳到椎名林檎，耳邊歌舞伎町女王大戰眼前灣仔海鮮酒樓部長。她一抬眼，突然揚聲，“家姐到了！”

&esp;&esp;眾人都往入口方向看去。海鮮酒家裡一切都熱氣騰騰，何澄的臉也在燈下熱氣騰騰著。

&esp;&esp;她走得急，四處張望，恰好有服務生端一條清蒸鱸魚經過，差點跟她撞上，何澄身後男人伸手一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

&esp;&esp;何家眾人瞬間靜了，只有部長拿著本子，還喋喋不休：“都說了沒有——”

&esp;&esp;再看眼前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