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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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一清迅速回過神：“我手頭在跟幾個主要賣場負責人談，有兩個口頭同意在中秋前兩個月，騰出主要位置的堆碼售賣雙程記月餅。”

&esp;&esp;程季澤問了賣場名稱跟地點，程一清一一應對。程季澤說：“下次談的時候叫上我。”

&esp;&esp;程一清心頭一緊，“你說月餅這塊完全由我負責，並不只限於產品。”

&esp;&esp;“我並非對你不放心，只是聽說商超、大賣場等地方，會收各種名目的入場費，比如門店贊助費、商品上架費、促銷服務費、節日廣告費之類。我怕你不會討價還價，或是言語間有所得失。”

&esp;&esp;“……那我下次叫上你。”

&esp;&esp;“好。”程季澤言罷，見程一清還沒有走開的意思，“你還有事找我？”

&esp;&esp;“沒有。”程一清也公事公辦，“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esp;&esp;轉身往外走時，程一清告訴自己，千禧年了，沒有誰要對誰負責這回事。他們倆之間，有這樣一夜，也只是意外。意外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但在辦公室坐下時，她再回想剛才二人對話，心頭又莫名想起鄭浩然跟她說的話——

&esp;&esp;“程季澤這人靠不住，他只想用程記資源。你應為自己、為廣州程記考慮。”

&esp;&esp;鄭浩然這人雖靠不住，但他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程季澤跟她那一夜，也許除寂寞外，未必沒有算計在裡面。以前姑姑程靜就跟她說，恨自己是女兒身。程一清說，男人女人又有什麼區別。姑姑說：“女人容易感情用事，遇到別有用心的男人，會被利用。”

&esp;&esp;她程一清從不感情用事。但程季澤會別有用心嗎？他只是在感情投資吧。

&esp;&esp;【3-14】我跟你之間，有利益就夠了

&esp;&esp;男女感情不是她心頭最重要的事，她很快將這事拋在腦後，開始草擬跟賣場確定促銷位的書面協議。人一投入就忘記時間，直到楊婷來敲她門，說附近新開一家潮汕牛肉火鍋，問她要不要一起吃。

&esp;&esp;“幫我打包吧——”

&esp;&esp;楊婷說：“牛肉丸打包回來不好吃，跟大家一起吃飯嘛。程生都一起去了。”

&esp;&esp;程一清不知道自己被前半句說服，還是被後半句打動，起身跟楊婷一起走。其他人先走，兩人走到電梯口時，程季澤正在等電梯。

&esp;&esp;楊婷言語活潑：“程生難得跟我們一起吃飯，難道也喜歡吃潮汕牛肉？”程季澤含笑，“我奶奶是潮州人，小時候家裡常吃潮州菜。”楊婷笑著說了句潮州話，程季澤說，可惜我聽不懂。程一清心想，除了自己在報刊上查到的資料，她對程季澤家庭實則一無所知。

&esp;&esp;三人進了電梯，楊婷問起程季澤有沒有聽到昨夜大雨，程季澤靜了片刻，說沒有。楊婷笑：“睡得這麼熟啊。”又問程一清，昨晚聽到沒，說她自己沒關窗，被雨聲吵醒了。程一清說，“是啊，我也是。”程季澤站在她身後，她看著前面，電梯壁上映出她的臉，而他從後面注視她。

&esp;&esp;出了電梯，程一清跟楊婷走在前頭，程季澤跟隨其後。剛走出大堂，一個金色髮根的年輕男人氣勢洶洶上前，大喊程季澤跟程一清名字。程一清認出是姑丈弟弟。程季澤對程一清跟楊婷說：“你們先走。”

&esp;&esp;金毛衝上前，衝程季澤道，“你說得對！讓其他人先走吧！我就是要找你！”他一手指著程一清，另一手揪住程季澤衣領，“她姑姑是我阿嫂，肯定不會讓人炒我。這麼說，就是你了！”

&esp;&esp;程季澤平靜道，“我不知情。如果你冷靜放開手的話，我可以打電話，問問發生什麼事。”

&esp;&esp;金毛咬牙切齒，程一清上前，按住他那隻手，“我們倆都不知情。但既然他主動請你回來，怎會無端端炒掉你？讓他打電話問清楚先，好嗎？”金毛遲疑著，鬆開了手。

&esp;&esp;程季澤給店裡打了個電話，只聽他“嗯嗯”應著，掛掉電話後，將金毛拉到一旁，跟他說話。

&esp;&esp;程一清依稀聽到他說“店內失竊……監控……完全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