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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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水流突然大了，嘩啦嘩啦，何澄聽不到程一清的聲音。她關了水龍頭，四處找水果刀，只聽程季澤道，“在私，他們是你的親人，跟你關係更密切。在公，我跟你才是一條船上的人。到底選哪邊，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好好休息。”
&esp;&esp;何澄切好橙子出來時，程季澤已不在屋內。
&esp;&esp;程一清一個人坐在窗邊，抬頭看著白色紗布窗簾。她咦了一下，說他走了嗎。程一清託著下巴，對她笑笑，眼神卻無力。何澄擱下果盤，說自己聽德嬸說了。
&esp;&esp;程一清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esp;&esp;何澄用手遞一瓣橙子過去，安靜地看程一清吃。她說：“以前的我，會首先考慮其他人的感受。不過最近我的想法有所改變。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esp;&esp;程一清吃過橙子，洗乾淨手，雙手抱住何澄笑，說還是阿澄你對我最好。何澄說，喂喂餵你手上的水還沒幹。程一清嘻嘻笑，你還不懂嗎，就是用你的衣服擦手呀。兩人打打笑笑，鬧做一團。何澄突然問起，“你們雙程記剛開不久，這麼快就要擴張了嗎？”
&esp;&esp;“那是程季澤的想法。他野心大得很，不甘心只做一家餅店的。”
&esp;&esp;何澄心想，這兄弟倆，可真像啊。
&esp;&esp;程一清見她沉默，問她在想什麼。何澄說：“你二叔那件事，我其實能夠理解程季澤為什麼會生氣，但我不懂你為什麼不生氣。”
&esp;&esp;程一清邊抽紙巾擦手，邊“嗯”一聲，尾音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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