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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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場家宴跟以往的有點不一樣,因為多了程季澤這個外人,場面話一度多如杏仁餅裡的綠豆粉。二叔對程季澤尤其帶上討好,程一清驚訝他居然有臉帶醉跟程季澤稱兄道弟,言辭間讓他“勿忘提攜”。程季澤也呷了兩杯珠江純生,身體往椅子上一靠,人看起來鬆弛,言語溫熱,頭腦清醒,沒答應二叔任何事。程一清跟德嬸在廚房裡洗碗,程靜進來幫忙,德嬸沒推她出去,只客氣客氣,讓她出去坐著。程一清邊刷碗邊想,以後賺到錢,她再不能讓媽這樣辛苦。
&esp;&esp;洗完碗出來,程季澤人不在屋裡。德叔跟二叔和姑丈說,“季澤事多,好幾次來吃飯喝湯,都是匆匆忙忙的。”姑丈睜圓眼睛,說他居然還來過幾次啊。德叔坐直身子,“當然了,晚輩還是要多來拜見長輩的。”二叔心裡暗暗想,無利不起早,程季澤常來,怎可能是出於禮儀,必是為了利益。
&esp;&esp;送走姑姑二叔後,程一清陪德嬸說了會兒話,步行回自己家。這天從跑工廠盯貨開始,到家宴結束,箇中起承轉合,她跟程季澤隔著口罩那個吻,就是那個“轉”。洗完澡,她對著鏡子吹頭髮,忍不住用手觸撫嘴唇。手的觸感跟嘴唇不一樣,隔著口罩的感覺,又跟接吻不一樣。她關掉電吹風,怪自己胡思亂想,又想著明天要跟程季澤好好說清楚。
&esp;&esp;不能讓任何人和事,影響雙程記。
&esp;&esp;她將頭髮吹至半乾,坐在床頭喂金魚。她趴在金魚缸前,看它們晃動橘黃色的尾巴。門上響起敲門聲,這個點了,除了德嬸,還會有誰呢。
&esp;&esp;程一清起身去開門時,卻見到程季澤站門外,衣領處解開一粒釦子,手臂上挽著外套。她腦袋一空,下意識關了門。
&esp;&esp;程季澤又敲起了門。
&esp;&esp;她開啟門,“吵到鄰居,他們會罵——”
&esp;&esp;程季澤趁她說話,一個閃身進了屋,反手將門關在身後。像芒果熟透後自然掉到地上來,他自然而然地摟過程一清,一句話不說,低頭吻下去。
&esp;&esp;【3-12】兩個世界的交集
&esp;&esp;這一次,沒有口罩,他用力吮吻,牙齒咬到她唇舌,她吃了痛,決心不再忍,一把推開他,帶著怒氣,“你在幹什麼?一次又一次戲弄我,好玩嗎?是你說的,合夥人之間不要有感情。是你說的,我連玩笑都不可以開,而你就——”
&esp;&esp;她說話語速快,看在他眼中,是殷紅豔麗的唇,像剛吃過的果子,露一個紅色果核。他是動物,露出利齒,伸手摟過她,又吻住她正說話的唇,吮她舌,像銜他相中的果核。
&esp;&esp;她費勁別過臉,嘴唇溼透,“喂,我——”
&esp;&esp;“你什麼?”他扳過她臉,繼續吻。
&esp;&esp;這行為並不紳士,但如果程一清當真抗拒,他會強抑慾望,轉身離開。但程一清“我”了兩聲,也說不出話來,聲音都被吞沒在他舌頭跟牙齒間,聲音也壓在喉嚨裡,是低低的嗚咽,這聲音勾起他更大的慾望,抱著她,躺倒在那窄小的單人床上。
&esp;&esp;倒上去,倒上去,像壓倒一床果實,碾出汁液。他拂開她頭髮,吻她臉頰跟唇,像動物咬一口鮮果。他低聲道,“我的確派人跟蹤鄭浩然。但那是因為我不希望你被他欺騙。”
&esp;&esp;“為什麼?”
&esp;&esp;“為什麼?”程季澤將她推到枕頭上,“連鄭浩然都看出來,你還不明白嗎?”
&esp;&esp;他一隻手扣住她下顎,施暴般吮吻。這冷淡疏離的人,文質彬彬,啃咬拉拽時卻是力道極大,有反差,像餓的獸。
&esp;&esp;單人床晃動,床頭櫃也動,櫃檯上金魚缸俱不安分。
&esp;&esp;程一清不是不明白,她只是不覺得程季澤會喜歡她。她還記得那番“感情投資”的話。像他這樣的人。像他這樣的人呵。
&esp;&esp;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也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嚮往呢。真可笑。他內心壓根瞧不起她吧,但此刻又貪婪地想一口吞下她。他就是這樣,什麼都想要。
&esp;&esp;她憤恨,張開嘴,咬他肩膀,要好好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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