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相認(第1/1 頁)
說什麼了!國祚呢!我的國祚呢!?”
宓安腦子混沌著,眼睛半睜不睜,慢慢看向了景煦,摸過他的手寫到:你又不想當皇上了?
景煦睜眼說瞎話:“我沒啊,別聽他瞎說。”
宓安揉了揉臉,起身出了門,棖銜水一見他就怒氣衝衝地道:“你讓開,我今天非要打他一頓。”
宓安手上沒有紙筆,珠子也被棖銜水收了回去,只能一手撐住門框擋住他,哭笑不得。
“你們昨晚聊什麼了?又準備天涯浪跡去了?”棖銜水咬牙切齒,“景煦傷好了立刻給我回京,你心裡就沒有一點黎民百姓?”
景煦翻了個身,懶懶道:“想想都不行?我又沒真跑。”
棖銜水冷哼一聲,景煦打斷他:“把那個瑪瑙掛飾給我。”
“不可能。”棖銜水瞥他一眼,移開話頭,“籠岱村的村民被赫連修齊下了蠱,現在赫連死了,那些村民也活不成了。”
景煦問道:“阿宓不是說蠱毒能解?”
棖銜水說漏了嘴,頓了下,立刻找補道:“青疏不一樣,他內力深厚又從小被天靈地寶養著,這些日子還學了壓制蠱毒的功法,解蠱輕而易舉。這裡的村民都是半吊子蠱師,本身就有毒,救不了了。”
見兩人神色不對,棖銜水道:“你們也不必自責,籠岱村是蠱村,他們與赫連修齊只是各取所需,這些年沒少幹殺人越貨的勾當,早該死了。”
正說著話,門外突然傳來了打鬥聲,有人撕心裂肺地喊著:“我要見殿下!讓我見殿下!”
這聲音耳熟的很,宓安看向景煦,用口型道:圖武。
正是那日飯桌上臉色不善的瘦小男人,景煦坐起來,揚聲道:“讓他進來。”
暗衛將圖武扔進了屋,圖武爬起來,又跪下向景煦行了一個大淵禮,直說道:“殿下,籠岱村人人都該死,但我妻兒從未做過害人的事,求殿下高抬貴手,放他們一條活路。”
景煦問道:“你妻兒在何處?”
圖武看向了宓安,後者正在漫不經心地喝茶,景煦笑了聲:“看他做什麼,本王在問你話。”
圖武手臂撐在地上不住地發抖,似乎在猶豫景煦是否可信,沉默片刻,他深深叩頭:“他們在後山的草屋。”
景煦靠在床頭,語氣無波,甚至有些冷漠:“說說赫連修齊,說的有用,本王可以放過他們,若是無用……”
他輕輕掃了圖武一眼,笑道:“暗衛將你妻兒的人頭帶回來,用不了一刻鐘。”
圖武抖如篩糠,又求助似的看向了宓安,宓安仍然在喝茶,棖銜水託著腮看戲,聞言笑道:“你總是看他,是覺得他長了一副溫和心善的樣子嗎?”
圖武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棖銜水說道:“赫連修齊就是他親手殺的,你不要指望他心地善良了,從實招來才是唯一活路。”
“是……”圖武嚥了口唾沫,十分緊張,“我們村的人,代代養蠱為生,但蠱師臉上總會有血紋,受人白眼。於是我們……就將養成蠱種到普通人身上,以此威脅他們,要銀子。”
“蠱蟲能讓人長壽,有的蠱師能活三五百歲青春永駐,我們畢生的追求便是長生,但從來沒有人成功過。”
“五年前,隆村長帶著赫連長老來了村中,對他十分敬重,說他便是成功靠蠱長生的,還要將長生之法教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