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標記(第1/1 頁)
了。
她在抹藥和睡覺之間徘徊了一下,果斷選擇了後者,舒舒服服將頭往被子裡一窩。
月亮移到樹頂時,女孩幼鳥般熟睡的身體又被門外蔓延過來的黑影籠罩,長久地貼合著。
裴景忱站在門口欣賞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走到床邊,左膝觸地。
配合著浪漫的月色,他半跪在床前,長長的睫毛輕輕撲簌,虔誠親吻她搭在床邊的指尖。
女孩沒有排斥的反應。
這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指尖冰涼柔軟的觸感鑽入男人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將他的眸子暈染得貪戀深情,臉頰微微帶有興奮的緋紅。
女孩睡得很熟。
裴景忱睫毛低垂,輕輕拉過那條淤青的手臂,沾有藥膏細細按摩,像撫摸真絲綢緞上的繡花,動作放得極輕柔。
夢中的她並沒有表露出來不適。
“我會將那個死人從晚檸心裡剜走的。”
“也會讓晚檸的身體接受我的。”
“所以,請多看看我吧。”
……
一夜過去,戚晚檸睡得還算安穩。
除了中途感覺到手腕處傳來一陣冰冰涼涼,如蛇尾劃過留下奇怪的溼涼。
但是睏意糾纏著她醒不過來,一覺醒來就到了清晨。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臥室安靜空蕩,陽光代替了月光從銀灰色的窗簾縫隙滲進來。
這棟別墅哪裡裝飾得都很好,就是臥室裡的色調太暗太冷了,要是不開啟窗簾就總是給人昏昏欲睡的氛圍。
想起昨晚手腕處那若有似無的涼意,戚晚檸看向自己的手腕。
淡淡的青草藥味縈繞鼻尖,應該是有人給她上過藥了。
剛剛意識到這點,她的脊背就升起一陣寒涼。
很難想象在她晚上熟睡的時候,有人進入她的房間,還拉過她的手腕仔細上藥。
感覺自己的領地被侵犯,戚晚檸皺了皺眉,幾乎是衝出了臥室。
迎面差點撞上別墅裡年齡最小的貝迪,要不是戚晚檸眼疾手快扶了下她,對方真的要對她磕頭賠罪了。
別墅裡的傭人都是裴景忱找來的,其中兩個是t國人,只會簡單的中文。
戚晚檸看了一眼樓下空無一人的客廳,問:“裴景忱呢?”
貝迪反應了兩秒,才用著蹩腳的中文回覆:“先生,在院子裡。”
一樓連線很大的後院,清晨的鳥鳴悅耳,空氣清新,清澈見底的橋下溪流泛起粼粼波光。
裴景忱就這麼契合地融入了進去,淡綠色襯衣和鋒黑色西裝褲拉得他的身材比例頂尖,如同一位來自森林深處的英俊王子。
他正在給花圃澆水,人為製造的絢麗彩虹跨越花團上空。
戚晚檸憤懣的心情因為眼前實在養眼的畫面晃了下神,然後才闖入畫面中,揚起手腕質問:“我的手腕是誰上的藥?”
裴景忱看出了她的不悅,淡著嗓回:“是那個貼身侍奉晚檸的女孩……怎麼了?”
她看了看男人實在無辜的表情,勉強信了。
“我不需要誰來貼身侍奉,更不喜歡別人隨便進我房間,讓她們以後不要這樣了。”
裴景忱微笑點頭,毫無異議:“都聽晚檸的。”
聲音好似更啞一些,容易讓人聯想到破碎的枯葉。
戚晚檸莫名從男人的口吻中聽出來幾分驕縱,跟哄小朋友似的。
視線不自然掠過,忽地就被對方襯衣領口處的兩片針繡竹葉吸引了去。
不得不說,裴景忱的衣品非常不錯,好像輕易就知道如何釋放天然誘惑,小小的兩片翠綠竹葉竟成為了今日的點睛之筆。
“晚檸又想看了嗎?”
他福至心靈地摸向襯衣最上面的那顆釦子,餘光瞥見助理和保姆都在,頓了頓,“要不要先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