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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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公堂上發生的那一幕,像插上翅膀一樣,飛到各個場所,被許多人談論。
&esp;&esp;“侯爺在戰場上拼殺十餘年,隨時隨地命喪黃泉,沈張氏卻縱容惡奴搬空永安侯府家產送給孃家。”
&esp;&esp;“當年沈張氏嫁給老侯爺,張老太爺不過是沒有實權的編撰,要不是老侯爺父親給他鋪路,誰知道張家是誰?”
&esp;&esp;“張家父子四人毒害侯爺,惡奴知道,我就不信沈張氏不知道。”
&esp;&esp;“誒,你聽說沒有,沈張氏逼侯爺以功勳要挾皇上給張家兄弟脫罪,侯爺不同意,沈張氏把侯爺一家三口攆出侯府,接張家人住進侯府。”
&esp;&esp;“現如今永安侯府該換名字了,就叫張府。”……
&esp;&esp;一下午,季敏菀巡查七間鋪子,找一家茶館要一間包房歇歇腳,還沒上樓,就聽到他們議論這些,她雖然有點蒙,但是搞清楚一件事,張家毒害昶青,老夫人可能也參與其中。
&esp;&esp;來不及退掉包間,她急匆匆坐上馬車回家。
&esp;&esp;回到家裡,她直奔花廳,安隅餘光瞥見母親,想告訴母親,張家多麼壞,祖母也不好,季敏菀先他一步說:“怎麼回事?哪裡都在談論張家毒害你,霸佔永安侯府家產的事?”
&esp;&esp;沈昶青丟給沈安隅一個眼神,沈安隅竄到母親面前,小嘴巴喋喋不休講個沒完沒了,十句話,季敏菀能抓住一個重點,開始相信沈昶青說的話,這小子真的讀書讀傻了,以前是傻白甜,現在是傻呆瓜,本來這是一件特別讓人氣憤的事,經過這小子的嘴傳到她耳朵裡,她只剩下煩躁。
&esp;&esp;“估計三位舅舅被流放,一輩子不得離開苦寒之地,老太爺不能按照正二品品級下葬,喪禮從簡,張家三位太太草草將他下葬,到時候我們不必去了,還有,最近兩日張家人搬離侯府,老夫人以侍疾為藉口,誆我們回去,我蠻喜歡這裡,不想回去。”沈昶青耷拉著腦袋,懶羊羊說。
&esp;&esp;他這副模樣落在母子二人眼中,就是被傷透了心,不想回到那個傷心地。
&esp;&esp;母子倆十分默契,異口同聲說:“這裡清淨雅緻,不比侯府差,我們也喜歡這裡。”
&esp;&esp;“嗯,雖然老太爺對不起我,但是作為晚輩,長輩去世,改守孝必須守,全府上下半年內不得穿亮色衣服,不能飲酒作樂,沈安隅在家自學半年,半年後到石鼓書院求學。”沈昶青想了想,確實沒有要補充的了,做外孫做到他這樣,已經仁至義盡。
&esp;&esp;季敏菀點頭,喚紅映到跟前交待相關事宜,沈安隅高興地不得了,多出半年時間和父母相處,跟偷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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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跟沈昶青料想的一樣,禮部官員以不慈心腸歹毒參了張老太爺一本,皇上收回成命,張家三位夫人草草辦了喪禮,當天只有沈老夫人一人到張家三位夫人新買的宅子弔唁老太爺。
&esp;&esp;也就是在這天,三張被官差押解到苦寒之地,沒有一個人送三張,也沒有一個人出銀子打點官差,讓他們路上少受一些罪。
&esp;&esp;三張上午走的,十幾位張家小輩下午被釋放,張家小輩透過劉滿得知張家居所,摸到張家,看著母親、兄弟、妻兒衣鮮亮麗,面色紅潤,他們怨恨這些人,花錢比以前更加大手大腳,吃穿用度比以前更加精貴。
&esp;&esp;由於他們不能入朝做官,又不通庶務,除了吃喝品鑑古董玉石,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機緣巧合下進了賭場,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迷上賭博,白天賭錢,到了晚上到女支/院找姑娘尋歡作樂,賬全記在自家母親名下。
&esp;&esp;沒有坐過牢的小輩怨恨三位夫人當初狠心拋棄他們,他們想方設法往自己懷裡撈錢,無論他們撈多少錢,總是被賭徒搶去當賭資。
&esp;&esp;父與子,父與女,夫與妻,母與子鬧得不可開交,沒有一天安穩,張家三位夫人的嫁妝迅速變少,她們想帶孫子跑路,卻被小輩們看守的死死的,根本沒有機會獨自出門。
&esp;&esp;張家這邊眾人瘋狂賭博或者撈錢或者死盯著三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