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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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我一人所為,和其他人沒有關係。”張三爺平靜閉上眼睛,臉忽然不對勁,嘴角溢位暗紅色血液。
&esp;&esp;“張忠齡、張忠嵐,本官問你,事實是否如張忠坤說的那樣?”史昌茂視線從那抹暗紅上飄過,移到張大爺、張三爺身上。
&esp;&esp;史昌茂明顯不信張三爺說的話,張大爺、張二爺聽的出來,髮妻成了壓死他們最後一根稻草,偏偏他們還要仰仗這根稻草善待他們的子孫,可笑,又可悲。
&esp;&esp;二人悽慘大笑後,又在想,張家的路原本是寬敞的,誰揹著大家把張靜虞送進宮當宮女,是老三兩口子,張靜虞生下皇子,是誰起了做皇上母族的念頭,也是老三兩口子,哦,對了,父親從始至終都知道老三兩口子的打算,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逼著他們把原本寬敞的路越走越宰,最後張家只能依仗一根稻草苟延殘喘。
&esp;&esp;“爺,是我辜負了您,來世當牛做馬,我一定報答您。”張大夫人恨不得當場死掉,卻害怕死了之後一無所有。
&esp;&esp;“不必來世,你好好對待我的子孫,我二人便互不相欠。”張大爺始終不願看她一眼,他仰頭看昔日原本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人,他竟然要跪拜他,無比諷刺。
&esp;&esp;“張忠齡,請回答本官的話。”史昌茂再一次問道。
&esp;&esp;“眼饞永安侯手中千軍萬馬,眼饞永安侯手中豐厚的家底,我們父子四人聯合大妹妹身邊俞嬤嬤,哄騙大妹妹給永安侯下毒。
&esp;&esp;那毒藥不間斷連續服用兩個月,症狀和得了重病暴病而亡一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中招,或者他中招了,因為服用毒藥時間短,藥效並沒有發揮出來。”事已至此,張大爺不想隱瞞下去。
&esp;&esp;張三爺脖子粗紅,額頭上青筋勃起,憤怒阻止他:“夠了,大哥,都是我的錯,為什麼不讓我贖罪?我一意孤行害了大家。”
&esp;&esp;“少在這裡裝仁義,”張二爺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第一句話就讓張三爺羞愧的恨不得立刻死去,接下來句句扎心的話,簡直讓張三爺痛不欲生,“如果你心裡真的有我們,就不會一意孤行送靜虞入宮,就不會明知成功全府主子成為最尊貴的人,失敗全府下上為你陪葬,還拉著我們蹚渾水。”
&esp;&esp;“沒錯,都是你的錯,你不該在沒成功之前,告訴我們你的謀劃,託我們下水。”知道這些事沒有辦法挽回,張大爺索性破罐子破摔,吐字清晰跟三弟說,這段時間他最想說的話。
&esp;&esp;三兄弟你一句我一句,將他們做的事和盤托出,老太爺成了謀劃毒害沈昶青的主謀,張三爺恨老太爺不阻止他,張大爺、張二爺恨老太爺從小偏心張三爺,為了張三爺的嫡女能當上太后,不惜賭上全府的性命。
&esp;&esp;父子四人犯的罪被公佈於眾,如何判罪,史昌茂稟告上峰,由上峰定奪。
&esp;&esp;兄弟三人被送回牢中,張大夫人、張三夫人強撐身體離開,沈昶青被史昌茂留了下來,一同被留下來的有憤怒至極的沈安隅,逢人笑七分的劉滿。
&esp;&esp;史昌茂請沈昶青到後堂喝茶,指著師爺手中的兩本賬本說:“侯爺,陰陽賬暫時不能給你。”
&esp;&esp;沈昶青戳了戳沈安隅氣成青蛙的腮幫,沈安隅撇了撇嘴,氣呼呼離開,去衙門後院賞梅,沈安隅的身影消失,沈昶青收回視線,愁眉不展說:“賬本給不給我,意義都不大,事情鬧這麼大,我愁怎麼跟家母交代。”
&esp;&esp;沒有主子縱容,區區一個老嫗奴婢怎麼能在二十六年裡搬空侯府一半家底子?史昌茂揣測和沈老夫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關,或者是沈老夫人示意俞嬤嬤這麼做,想到這裡,史昌茂看他的目光除了敬仰,還有同情。
&esp;&esp;“史大人,張家小輩沒有參與這件事,你能不能放他們出來,或者打二十大板放他們出來,他們出獄,我也好跟家母交代一二。”沈昶青笑著說。
&esp;&esp;明明笑聲是豪邁的,史昌茂卻聽出來深深的無奈:“行,如果確定他們沒有參與,我一定放他們出來。”
&esp;&esp;“謝謝史大人。”沈昶青以茶代酒敬他一杯,史昌茂喝下茶水,叫衙役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