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人多嘴雜(第3/4 頁)

問：「師父，細細在哪？」

&esp;&esp;劉雷老年喜得一徒，不討喜也算了，他的笑容甚是實在：「好徒兒，為師就用找女娃子這趟，教你輿師的辦事，心頭怨氣撒不到李辰枋身上，只叫她先回家等訊息，另行通知前先不要到公司，免得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上門採訪。她這遭自覺是個無妄之災，心情鬱悶地買了炸物啤酒，回家癱倒在沙發上耍廢。

&esp;&esp;李晏庭在爸媽陪同下看過精神科之後，一開門迎面就是炸物的油氣，只見李辰枋趴在沙發上如擱淺的水母。

&esp;&esp;「欸，你怎麼了？」李晏庭盤腿坐在地上，食指戳著李辰枋後腦勺。

&esp;&esp;李辰枋鯉魚打滾起來，問：「醫生怎麼說？」

&esp;&esp;「評估我沒什麼問題呀！本來就沒事，撞邪又不是我真的想自殺，是你們逼我去看。現在好了，我打工沒了，學校又被你們逼得請假，一個個盯著我，我沒事都變有事。」李晏庭沒好氣，拿出揹包裡的藥物，只是些輕量的安眠藥和鎮定劑。

&esp;&esp;「你不怕嗎？撞邪都差點沒命了。」

&esp;&esp;李晏庭傻兮兮地笑：「怕屁怕，還活著就沒什麼好怕呀！這麼精彩的事都遇過，將來我可以和我孫子炫耀。」

&esp;&esp;李辰枋發現那晚自己辛苦扛回來的是個傻子，為他擔驚受怕，就覺得為誰辛苦為誰忙。忽然想起陳博士的糟心事，瞅著李晏庭盤算起廢物利用。

&esp;&esp;「你這樣看我幹嘛？」李晏庭後頸有點發涼。

&esp;&esp;李辰枋將陳博士的事情告訴他，很自然地也帶上姬颯，加油添醋說她也被牽扯進來被潑髒水。

&esp;&esp;果然李晏庭聽見姬颯的名字反應就變得積極起來，上網搜了幾下，找到陳太太受訪的影片，是今天剛剛出爐上載的。傳統新聞臺所開的網路頻道，都把電視新聞採訪那套直接搬運上網路，不論剪輯和敘事都不是入李晏庭的眼。整支影片只輕輕提到一下sarah，更多的是對李辰枋公司的不滿，訪問中沒有說出公司的名字，但只要稍微推敲一下就知道是哪家。

&esp;&esp;李晏庭看完反而認為是小事：「這種事也沒辦法告你們，你主管想太多了。」

&esp;&esp;「我當然知道告不成，但就是很不爽呀！我好好幫他們找房子，一路伺候周到，憑什麼他女兒和後母吵架離家出走，就怪上仲介？這個陳博士人品有問題，肯定是在香港混不下去才移民過來的，真是窩囊。」李辰枋一鼓作氣發洩。

&esp;&esp;「姊，他女兒走丟，你不覺得很像是魔神仔嗎？你記不記得我們之前看過的鬼片？」李晏庭說。

&esp;&esp;李媽媽拿水果來客廳給他們吃，聽見魔神仔，很生氣地把盤子重重放在桌上：「李晏庭！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什麼魔神仔，你幹嘛天天裝神弄鬼？好好活著不行嗎？像個正常人可不可以？一定要把你媽逼死你才高興嗎？」說著說著，氣得眼淚直掉。

&esp;&esp;李辰枋狠狠瞪了李晏庭一眼，被老爸鐵青的臉震攝住，李晏庭乖巧地安撫媽媽，兩姊弟把水果吃完，才假裝沒事人般一前一後進了李辰枋房間。

&esp;&esp;開啟了串流音樂播放器遮蓋談話的聲音，李辰枋才問：「魔神仔不都在山上嗎？」

&esp;&esp;李晏庭亮出手機：「你看人家寫的，平地很少，但也不是沒有。」

&esp;&esp;李辰枋接過來看，文章是憶述1950年代時在村莊裡看到一眼類似魔神仔，瘦小如猴的東西。

&esp;&esp;「等等，管魔神仔幹嘛？我是希望你拍支影片幫我板回一局，你搞魔神仔不就和那個靈媒差不多嗎？」

&esp;&esp;「你頭殼歹去，靈媒說的是屋子裡有東西，魔神仔可不是屋子裡的，那就代表和你賣房子無關啦！還是說你想直接攻擊人家家庭不和？跑去指責受害者家屬你會被罵到比王加佳人面魚還慘。」李晏庭對酸民和正義魔人的研究比李辰枋深入。

&esp;&esp;李辰枋聽了頻頻點頭，抓了抓下巴急問：「那你看看怎麼拍？簡單弄弄快點放上網，我發給主管，他要是看順眼了，我就能回去上班了。」

&esp;&esp;「你有這麼熱愛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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