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人多嘴雜(第2/4 頁)

不要以為說話大聲就是你對，我今天約你來說這個是好意，但現在出事，你們公司也要負責。」

&esp;&esp;雙方你來我往，兩人都感情用事了，還好李辰枋因為職業關係不能把客人得罪到太過分，陳博士也礙於學者面子不願撕破臉，但這番談話不歡而散是必然的。

&esp;&esp;姬颯的撲克臉沒有一絲破功，靜靜地旁觀二人的唇槍舌劍，李辰枋氣不過把椅子往後一挪就要走時，她才淡淡說：「陳博士你找媒體幫忙，我理解，有多些人關心，就可能有更多線索，最重要是找到細細。」

&esp;&esp;陳博士老臉一熱，剛才吵來吵去竟是扯遠了，找女兒才是大事，他連忙道：「sarah你是不是有眉目了？」

&esp;&esp;姬颯直視著陳博士的眼睛，心平氣和：「等落實了再告訴你，你那邊人多嘴雜，還有個靈媒。」

&esp;&esp;李辰枋見姬颯堵了陳博士一下，自認她與自己同一戰線，感覺忽然親切起來，她說：「說媒體，我弟也有個頻道，我找他幫忙出支影片，請大家轉發，讓焦點集中在找細細而不是什麼鬼呀凶宅的，這種獵奇話題贏了點選率，但幫不到正事。」

&esp;&esp;姬颯見沒什麼好說了，很乾脆地就告別離開，李辰枋本想和她一道走，但思及姬颯話不多人又冷淡，收住了步伐。

&esp;&esp;姬颯不知道劉雷什麼時候會給她訊息，玄子還沒回來，她也不急。帶著一疊書，她回到自己獨居的公寓頂樓加蓋，一面吃泡麵，一面看書找尋有關小黑人或矮黑人的資料。

&esp;&esp;原住民本沒有文字，歷史需要參考過去像是荷蘭、清朝、日本等的文獻推敲，矮黑人又再隔了一重，所以她翻來看去，都是神話傳說，或是後人以神話傳說為基礎著作的小說故事。

&esp;&esp;既然沒有文字，矮黑人這個名詞原本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原住民族群，而是閩南語翻譯，以族語來說各族自有稱呼，也有稱之為禁忌的。

&esp;&esp;矮黑人的傳說大同小異，脈絡都是某部落沒有土地耕種生活，得到矮黑人的幫助，提供土地、獵場、種子等賴以生存的必需品，於是某部落與矮黑人和平共存了一段時間。其後，有說因為土地不足食物不夠，有說因為矮黑人好色，總之某部落便罔顧矮黑人曾經給予的幫助，偷襲成功把矮黑人殺了或趕跑了。

&esp;&esp;從南到北關於矮黑人的傳說都類同，姬颯看著看著，漸漸覺得這必然是曾經存在過的一群人，只是淹沒在傳說神話中，難以辨認出原貌。

&esp;&esp;但是，要不是寄託在疑幻疑真的傳說裡，矮黑人又怎麼會被記住，甚至被她這樣翻找出資料呢？姬颯自己的出身之不可思議，和神話中的神獸或月亮上的嫦娥一樣難以置信，因此她對矮黑人的接受度甚至比相信自己還容易一些。

&esp;&esp;翻書翻久了，姬颯忘記動筷子，任由泡麵坨成一團，直到門外忽然傳來貓叫聲，她才從書堆裡抬起頭來。

&esp;&esp;開啟門，劉雷臉上寫滿著嫌棄，玄子看了一眼室內，轉頭就走。

&esp;&esp;「你這姑娘也太不講究了。」劉雷看著這鐵皮屋搖頭：「破成這樣還不如向陽花園，夏天睡一覺起來都成熟人了。」

&esp;&esp;姬颯拿起一張摺疊圓凳，展開請劉雷坐下，劉雷看了看桌上的泡麵，說：「無根人還算人嗎？這玩意兒你能吃得下去？」

&esp;&esp;「拜師是要倒茶嗎？要不要磕頭？」姬颯跳過寒暄直入主題。

&esp;&esp;劉雷樂了：「茶就免了，你這能拿得出什麼好茶，你就磕三個響頭，叫聲師父就算入我門。」

&esp;&esp;「然後你馬上會告訴我細細在哪？」

&esp;&esp;「真會算計。會幫你找到那女娃娃的，能不能一擊即中我不敢包，多試幾次總能找到。」

&esp;&esp;「我要找到活的。」

&esp;&esp;劉雷一甩他的長馬尾：「得，死了也給你整活帶走。」

&esp;&esp;姬颯爽快地站起來，對著劉雷磕三個頭，叫了聲師父。劉雷志得意滿，一臉春風，如久航船終於找到了港口靠岸，總算是能下錨了。

&esp;&esp;只是這個徒弟不甚可愛，叫完師父站起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