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折騰(第1/3 頁)
當今四大世家,馮家因馮宰相馮仲啟和馮皇后位列首位,其餘的陳家、蘇家,裴家三大家因遭受排擠而日漸衰落。
赫連筠環視四周,目光落在裴鶴玄身上,輕輕一笑,“裴詹事也在。”
近年間二皇子黨派和太子黨勢如水火,各大世家紛紛站隊,本以為裴家會是中立,看來,是她想錯了。
裴鶴玄恭敬地點了下頭。
“裴詹事龍章鳳姿,在朝堂聲名籍甚,”赫連筠說得很慢,繼續往前走,從裴鶴玄的肩膀掠過,“如此優秀的人,為何不能入了太子的眼呢?”
赫連筠表面誇讚,實則是挑撥離間,在場的眾人意識到了。
赫連琅聞言瞬間變了臉色,他想起前幾日,裴鶴玄多次在東宮門外求見,他都拿理由搪塞,把人拒之門外,赫連琅偷偷看了裴鶴玄一眼,連忙解釋道:“皇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裴鶴玄道:“太子殿下為人寬厚敦樸,從未有疏離下官之意,想來是下官初入東宮,太子殿下還需時間適應。”
“不適應,太子是五六歲的孩童嗎?”赫連筠目光沉沉,靜靜注視著赫連琅,“好歹也是父皇派過來的人,太子不信任嗎?”
赫連琅半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裴鶴玄也不好作聲了。
赫連筠收回視線,看向陳國公,淡聲道:“陳大人,想讓本宮一直站在這裡嗎?”
“不敢。”陳國公擦了擦鬢角的汗水,親自上前帶路,引人前去後院。
李惟繞過裴鶴玄小步跟上。
裴鶴玄垂下眼眸,露出了一個極為淺淡的微笑。
這場壽宴辦得尤為熱鬧,甚至可以說是大張旗鼓,東都的高門勳貴幾乎都收到了請帖。
當然,此番操辦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為陳國公心情好。
今年,他的兒子不僅攀附到太子,還有二房的大公子也要迎娶大將軍的嫡女。
他為何不高興?
院中搭了戲臺子,臺上的上人正念著獻祝壽辭,情真意切。
李惟來之前也大概瞭解了一下國公府,但是人太多,她也有些糊塗。
但這也不怪她,畢竟有五房的人住在這個大宅子裡,其中還有不少姨太太和家族的旁支。
李惟站在角落,看著滿屋子的人唯有震驚。
陳墨謹是陳老太太的長房子嫡長孫,妻子是平襄王嫡女李挽,兩人膝下有一女名叫陳宣玉,外界傳言這兩人形影不離,大婚八年如膠似漆,舉案齊眉,令人豔羨。
然而李挽為人冷漠,很少與人親近,席間,她一直坐在屋中陪著陳老太太,不與旁人走動。
李惟深吸一口氣,悄無聲息地離開宴席,無人注意。
花廳裡有不少女子嬉笑。
女子上前按下團扇,笑道:“蘇妹妹,你怎地還臉紅了?我不能提他嗎?”
前些日子,蘇夢莘時常去裴府和顧淑蘭說話,送禮物,這裴家的二公子才回來,正要說親,結果她去登門拜訪,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不就是在暗戳戳的宣誓主權嗎!
其他世家派來的媒人望而卻步,顧及蘇府的權勢,不敢再上門說親。
“陳昔!”蘇夢莘小臉紅撲撲的,只能拿袖子遮掩,“討厭,你明知道,還取笑我。”
“誒呦,這個時候不好意思了,”陳昔一臉激動,拉著她坐下來,追著問道,“我可聽說,前些日子你去寺廟求姻緣符,回來的時候忽然下了雨,是裴公子護送你回來的,下人說裴公子給你打了一路的傘,自己都淋溼了不少。”
李惟心裡生出一縷異樣,待不久就離開了。
“其實,那天......我是和顧夫人一起去的,裴公子臨時有事並沒有去,我們是在回去的半路上遇見的,”蘇夢莘摸了摸發燙的臉,“我本來想把親手縫製的披風送給他的,但他身後來了人,就急忙去處理公務了,片刻都沒留。”
“片刻都沒停留,唉,還有些抱怨呢!”陳昔一臉笑意,“那裴公子的傘讓你淋雨了嗎?”
“沒,我回去的時候,母親還說來著,”蘇夢莘的語氣不經意間帶了些炫耀之意,“外面這麼大的雨,一點都沒溼,沒想到裴小公子是個這麼貼心周到的人。”
陳昔好奇道:“那姻緣符送去了嗎?”
蘇夢莘搖了搖頭,“沒,那天我們在傘下並肩而行,捱得很近,我太緊張了,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忘了。”
陳昔挽著她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