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栽贓(第2/3 頁)
“陛下,臣妾只是把聽來的話說與陛下聽,並沒有旁的意思,陛下應該是知道的,臣妾有口無心,平日裡就喜歡聽這些不著邊的事,臣妾真的不知道......會惹得陛下生氣!”
赫連琅咬了咬牙,又坐了回去,手扶著座椅把手,臉色慢慢地陰沉下來,呵斥道:“你該打!”
“陛下,臣妾是你的女人,在這偌大的皇城裡,唯有陛下能護住臣妾,是臣妾的依靠,”蘇玉珍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蠢相做到底,“今日,臣妾只是太過思念陛下,所以才按耐不住心思,前來探望,臣妾方才所說之事只是道聽途說,想讓陛下聽個樂子,可臣妾太蠢了,好心辦壞事,竟然惹得陛下動怒,臣妾該打,該罰,也自知無能,願意交出鳳印!”
鄭懿聽得心驚肉跳,趕忙遞上一盞熱茶,“陛下,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從長計議。”
蘇玉珍不依不饒的哭訴道:“陛下懷疑誰也不該懷疑臣妾啊!”
赫連琅緊緊攥著拳頭,厲聲道:“三人成虎,眾口鑠金,你把這些人的名字一一說出來,朕挨個過問!若所言為虛,皆以辱罵朝廷命官論罪!”
蘇玉珍癱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臣妾忘了,當時人太多,臣妾聽完只想著趕緊把事情告訴陛下,所以沒留意。”
“你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朕真是看錯你了!”赫連琅大手一揮,冷森森道,“回你的椒房殿去,不要在和人提起這件事,包括你的家人!”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蘇玉珍悲從中來,全身陣陣發冷,抽泣了一會兒,痛聲道:“陛下!”
赫連琅絲毫不給情面,怒喝道:“滾回去!”
蘇玉珍眼淚簌簌落下,自覺狼狽,福了身,離開太極殿,蹚著白玉階上還未來得及掃的雪,直到回了椒房殿,才停止了哭泣。
心腹丫鬟為她解下披風,輕聲問道:“娘娘,事情成了嗎?”
“成了,你去和父親說吧。”蘇玉珍擦了擦臉的淚水,坐在美人榻上,望著窗外的飄落的雪花出神。
回想方才赫連琅狠心決絕的背影,蘇玉珍痛心不已,她以為愛情是純潔浪漫的,但那一瞬間幾乎是將兩人一生相守、美滿度日的誓言摔得粉碎。
帝王刻薄寡恩、冷血殘酷,他給的愛是獨一無二,令人上癮且沉醉,可這份愛究竟能維持多久?
蘇玉珍忍不住笑了起來,眼角帶著淚花。
今日,他給的答案很明顯,一旦他的權力受到威脅,就算是共同經歷了許多風雨,她也是微不足道。
什麼天長地久,什麼伉儷情深,東都最不值錢的就是情愛。
皇帝終其一生,怎麼會只有一個愛人呢?她何其可笑,看著後宮妃嬪無數,竟然信了這麼多年,傾注全心。
萬乘之尊,權力無限,一個女人在他眼裡算得了什麼?
曲終人散,情到深處,蘇玉珍不覺落下淚,摘了頭上的髮簪,凝視良久,毫不猶豫地扔進了火盆裡。
身旁的宮女見狀,跪到火盆前,不顧火盆燃燒的炭火撿出金簪,“娘娘,這是陛下贈予娘娘的定情信物,娘娘為何要扔了它,若是陛下問起,怕是要問責的!”
問責,蘇玉珍心裡生了恨,卻是無可奈何,她竟然連拒絕赫連琅的權利都沒有。
太極殿內,赫連琅懷著一腔怒火,聽著鄭懿給他分析了一會兒,竟有了別的思路,“你是說,這是讓魏王退婚的好機會?”
鄭懿緊張地思索著,道:“萬壽節,李大人為陛下得罪了魏王,如今,兩人也算是仇家,而且,就在剛才奴婢得到訊息,李大人確確實實抓了赫連熙的黨羽,由此可見,李大人和魏王是沒有半點情分的,陛下,魏王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出了這檔子事,估計對李大人也不甚滿意,這樣的兩個人如何做夫妻?更何況......李大人那邊也有了意中人。”
朝堂也只是表面上看著風平浪靜,實則早已波濤暗湧多時。
赫連琅輕輕吁了一口氣,欲語不語,還是覺得此事來得甚巧。
鄭懿想了想,不由得問道:“陛下有何顧及?”
赫連琅緩緩開口道:“天下人皆知,赫連熙是譽王的義子,是義子,那他的親生父母到底誰?”
鄭懿低下頭,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道:“......魏王的身份確實是個謎。”
赫連琅嘆了一聲,萬般無奈地說,“皇后方才所言,牽扯了蘇家、李家、還有魏王,這些人都不簡單,他們在東都有各自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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