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奪權(第1/3 頁)
城郊十里外的荒宅,周圍雜草叢生,一片落寞,離這裡不遠處就是亂葬崗。
雲子秋走進院子,收起骨傘,抬眸看了一眼守衛,“他們人呢?”
“季師傅剛發完火,這會兒出去透氣了,”守衛頓了頓,“但參將他們都在。”
雲子秋皺著眉頭,大步朝茅屋走去。
這會兒蘇爾勒跟個受氣包似的,坐在堂屋磨刀,聽見院裡來人也沒抬頭。
雲子秋見狀,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忍俊不禁道:“挨說了?”
蘇爾勒不願與他鬥口,只是應了一聲。
雲子秋臉上笑容漸斂,從懷裡拿出條帕子,小心翼翼裹著飛刀的刀柄,放在小圓桌上,“你知不知道這上面塗了毒?”
蘇爾勒也沒想到那廝手段這般陰狠,硬著頭皮說道:“那又能怎麼樣?”
“這是孔雀膽,”雲子秋扔下飛刀,“我曉得你的心思,但這也是天子腳下,你知不知,這次你們貿然行動險些喪命?”
聽他這番話,蘇爾勒目光露出銳利,殺意盡露,“那三姑娘讓他帶走了。”
雲子秋道:“知道,我昨日見了郡主,她和裴鶴玄做了筆交易,裴鶴玄暫時不會傷害她。對了,這事你跟季師傅說了嗎?”
蘇爾勒無奈道:“說了,我還說我跟她交手了,他還挺高興的,但三姑娘這些年功夫都落下了,刀法不入流。”
“三姑娘天資聰穎,根骨奇佳,現在練還來得及,”雲子秋微微嘆息,“季師傅這些年心裡就沒放下她,一直幫她留著把刀,這會兒知道她的訊息,指不定擱哪抹眼淚呢。”
李惟與郡主不同,她從小在軍營長大,與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尤其是季雲琨,他是把李惟當成親閨女的。
蘇爾勒心念一動,搓著雙手,道:“郡主說裴鶴玄什麼時候交人了嗎?”
“快了,二皇子的事已經傳入宮中,嘉祐帝怕是禁不起這個打擊。”雲子秋提了提心神,“不過嗎,我覺得這個裴鶴玄對三姑娘有別的心思,交人怕是沒那麼容易。”
蘇爾勒皺緊了眉頭,“什麼別的心思?”
雲子秋挑了一下眉頭。
“他孃的,他也配,老子那時候真該一刀劈了他,”蘇爾勒心底一陣惡寒,抬頭望過去,“裴家人裝久了,他不會忘記自己是誰了吧?”
“如果他真的是譽王的兒子,那他就必須死,”雲子秋眯起眼睛,臉上浮出淺笑,“看好馬棚裡那個老土匪,如果裴鶴玄不交人,我們就讓他的身份大白於天下。”
二皇子赫連霆遇刺身亡。
太初宮,嘉祐帝臉色鐵青,喘著粗氣半晌沒說出話來,賢貴妃擦拭眼淚,連忙命章喜叫來了太醫。
太子自從逃回來就跪在殿內,目光呆滯,完全被一場毫無預兆的噩夢攝住魂魄。
馮皇后跪在殿外泣不成聲,已然亂了心神,對著身邊的心腹丫鬟說,“快去找馮相......”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
眾人正在傷心間,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陳國公沉著氣,努力維持著面上的鎮靜,帶著一眾官員跪在殿外求見。
章喜忙得腳不沾地,走到身前問著他,“陳國公這時湊什麼熱鬧?”
陳國公喘了一口氣,沉聲道:“章公公,您快去稟告聖上,我要揭發長公主的惡行!”
眾目睽睽之下,一旁的王皇后聽得清楚,神色幾變,當即反駁道:“胡言亂語,爾等胡亂攀扯!”
事到如今,還被倒打一耙,陳國公已是一腔怒火,嚷嚷道:“舞陽長公主陷害我兒,蓄意破壞國公府與大將軍的婚事,此事證據確鑿,說我胡言亂語,我有證據,皇后娘娘可有證據?”
來的路上,他已著人打聽,楊序瀾已經派人圍剿了馮府,馮仲啟根本來不來皇宮,馮家敗局已定,他已無須再忍!
章喜觀著局勢,嘴唇嚅動幾下,“進來吧。”
馮皇后見此情形,淚水奪眶而出,癱在地上哀嚎。
殿內燭火通明,陳國公跟著章喜進入殿內,跪在地上叩了一頭,“陛下!”
嘉祐帝氣若游絲,眼珠子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什麼,過了許久,“刺客是何人?查清楚了嗎?”
賢貴妃聽到太醫的囑託,餘悸猶存,不敢當著他的面痛哭,“......已經派蘇太傅去查了。”
嘉祐帝道:“太子知道嗎?”
太子六神無主,雙手緊握,已然忘了裴鶴玄對他說的話,“還未查清。”
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