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日寇反擊(第2/3 頁)
摩擦聲,那聲音尖銳得彷彿要刺穿耳膜。
莫遠山瞥見車軸夾層裡閃過金屬冷光——那分明是發報機天線的輪廓!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攥著南瓜子的手心裡沁出冷汗,冷汗的涼意順著掌心蔓延。
他的腦海中迅速思索著:貨郎車本應裝著普通貨物,卻發出如此怪異的聲音,車軸裡還有金屬冷光,這絕不是巧合,一定是日軍的陰謀,他們想用這種看似平常的貨郎車來傳遞情報。
耳邊炸開小林壓低的笑聲:\"您猜,是婦救會的繡花針快,還是特高課的監聽車快?\"
暮色漫過村口老槐樹時,莫遠山蹲在染坊的靛青池邊搓手,池邊的青石散發著潮溼的氣息,那涼意透過手掌傳來。
藍汪汪的水面飄著被撕碎的富士山畫報,倒像落了場詭異的櫻花雨,水面波光粼粼,畫報在水中輕輕漂浮,發出細微的水流聲。
染缸後突然伸出只枯瘦的手,往他腳邊拋了塊餈粑,餈粑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噗”聲。\"後生,靛青子摻了明礬才能固色。\"瞎眼婆婆摸索著給他繫上藍布圍裙,指甲縫裡還嵌著當年給紅軍染旗的硃砂,那硃砂的顏色鮮豔如初,彷彿在訴說著那段英勇的歷史。
“就像打鬼子,得往痛處撒把鹽。”她翻出捆靛藍土布,布里裹著二十七個銅鈴鐺——每個鈴舌都刻著\"打豺狼\"的木活字,銅鈴鐺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當夜三更,染坊突然騰起沖天火光,熊熊的火焰發出“噼裡啪啦”的燃燒聲,熱浪撲面而來,烤得人臉生疼。
莫遠山抱著燒焦的活字版衝出來時,正撞見小林站在河灘上。
這個日本人第一次沒穿西裝,和服下襬被火星燎出窟窿,手裡攥著半截銅鈴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和憤怒。
\"莫先生好手段。\"小林把鈴鐺拋進河水,月光照亮他脖頸後的青紫掐痕——那分明是婦人指甲的形狀,“不過您猜,天亮前會有多少家貨郎車經過石橋?”他身後隱約傳來汽車引擎聲,那聲音低沉而有力,車燈掃過河面時晃出幾道橡膠輪胎的紋路。
莫遠山突然笑了。
他攤開掌心,靛藍染料的鳳凰圖案在火光中展翅,鳳尾處藏著串微型編號——那是從貨郎車軸裡拓印的日軍物資編碼。
染坊灰燼中傳來清脆鈴響,二十七隻銅鈴正在餘燼裡滾燙髮亮,每個鈴鐺內側都用明礬刻著藥品藏匿點的地名,那鈴聲清脆悅耳,彷彿在訴說著勝利的喜悅。
河對岸的蘆葦叢忽然驚飛幾隻夜梟,夜梟的叫聲在夜空中迴盪,顯得格外陰森。
月光把搖晃的葦杆照得如同鋼槍林立,葦杆在風中沙沙作響。
莫遠山把燒卷邊的《抗日三字經》塞進灶膛,火苗舔舐紙頁時爆出個藍瑩瑩的火星子——那正是明礬遇熱才會有的顏色,火焰的溫暖和紙張燃燒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
月光潑在青石板路上,牟勇蹲在碾碎的畫報旁,指尖沾了點富士山上的陳醋印子,那陳醋的酸味刺鼻,讓他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他突然咧嘴一笑:\"這酸味夠衝,正適合醃蘿蔔。\"話音未落,巷子深處傳來竹簍翻倒的聲響,三個戴草帽的漢子剛要跑,就被婦救會的繡娘們用納鞋底的麻繩絆了個狗啃泥。
\"牟隊長!\"賣豆腐的老王頭掀開木屜,雪白豆腐下赫然壓著兩把王八盒子,那金屬的光澤在月光下閃爍。
“昨兒半夜有群耗子想啃磨盤,叫俺用滷水潑跑了。”他說話時,眼角餘光掃過街對面新開的裁縫鋪——櫥窗裡那件繡著菊紋的旗袍,分明用的是小林文化官西裝上的金線,金線在燈光下閃爍著奢華的光芒。
莫遠山在染坊後院支起晾布架,二十七隻銅鈴鐺在夜風裡叮噹作響,那鈴聲清脆悠揚,彷彿在為勝利歡呼。
瞎眼婆婆往靛青池裡撒了把明礬,渾濁的水面突然浮現藥品倉庫的路線圖。\"後生瞧仔細嘍,\"她枯瘦的手指在水面劃出漣漪,“鈴鐺刻字用明礬,拓地圖要用陳醋。”
三更天的蘆葦蕩響起布穀鳥叫,那叫聲清脆悅耳,打破了夜的寂靜。
牟勇帶著民兵摸到石橋下,發現貨郎車軸裡嵌著的發報機竟裹著層糯米紙——沾水即化的把戲,倒是跟小林那套文化侵略的路數般配。
他忽然抓起車軲轆往泥裡摁,膠皮輪胎的凹痕竟與祠堂牆根的紋路嚴絲合縫。
\"逮著了!\"婦救會主任李大娘突然從樹梢躍下,紅頭巾裡抖出張漁網,把正要往河裡跳的馬臉漢奸罩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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