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印刷困境(第2/3 頁)
晰,彷彿是命運的倒計時。
他剛要開口,印刷點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讓人的心也隨之揪緊。
月光把來人的影子投在窗紙上,分明是拄柺杖的形態,落腳卻帶著軍人特有的節奏。
“誰?”莫遠山反手握住裁紙刀,手中的裁紙刀冰冷而又鋒利。
一陣穿堂風突然掀開未關嚴的後窗,晾曬的宣傳畫嘩啦啦飛向夜空,那紙張飛舞的聲音彷彿是勝利的歡呼。
某張畫著狐狸尾巴的漫畫飄過屋頂時,恰好被探照燈照得通明,整條街的夜巡偽軍都看得清清楚楚。
更夫老吳頭敲著梆子唱起來:“三更天,狐仙現,拖著尾巴滿街竄——”
暗處傳來壓抑的笑聲,那笑聲陰森而又詭異。
莫遠山追到巷口,只看見青石板上幾滴新鮮墨跡,在月光下泛著奇異的金紅色光澤,那光澤奪目而又神秘。
他彎腰擦拭,墨跡竟像有生命般滲入指縫,腕間頓時騰起灼熱感,那灼熱感從指尖蔓延開來,直達心底。
這墨跡之所以有如此奇異的現象,據說與古老印刷術傳承中的神秘力量有關,那是先輩們賦予印刷品的特殊魔力,讓宣傳的力量更加深入人心。
抬頭望天,北斗七星的位置赫然組成了個模糊的印刷滾筒圖案,這一奇景彷彿是上天對他們印刷宣傳工作的一種指引和支援,象徵著他們的事業如同這星辰般閃耀而堅定。
在印刷坊裡,莫遠山和周師傅為了印刷宣傳品想盡辦法,而在城市的另一邊,碼頭倉庫裡也隱藏著與印刷有關的秘密。
之前就有人提到,有一批印刷物資是從碼頭運來的,但是被日本人扣下了一部分。
月光在青石板路上流淌,蕭雲挎著南部十四式手槍巡防至碼頭倉庫時,懷裡的青銅齒輪突然發出蜂鳴,那蜂鳴聲尖銳而又急切。
他循著震動來到三號倉,腐朽的木箱縫隙裡透出奇異藍光——整箱1938年產的“飛人牌”手搖印刷機零件正在發光,那藍光神秘而又迷人。
旁邊摞著的蠟光紙在黴味中泛著樟腦清香,那清香若有若無,給這昏暗的倉庫增添了一絲生機。
“這可比捷克式機槍還金貴。”蕭雲撫摸著鑄有商務印書館標誌的鑄鐵機身,指尖劃過油墨槽時,能感覺到那冰冷的金屬質感。
齒輪突然射出一道金光沒入機器,那金光耀眼奪目。
原本鏽蝕的軸承竟自動旋轉起來,在月光下投射出《申報》頭版樣式的操作指南,那指南清晰而又明確。
與此同時,印刷坊裡的莫遠山正用硃砂修補《百醜圖》,那硃砂的紅色鮮豔而又濃烈。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驚得他碰翻硯臺,“哐當”一聲,硯臺落地的聲音在屋裡迴盪。
卻在開門時踩到個油紙包——裡面除了嶄新的謄寫鋼板,還有張畫著笑臉的紙條:“明日申時三刻,西街餛飩攤加辣不要蔥。”
周師傅天沒亮就蹲在門檻上刻字,聽到腳步聲猛然抬頭,刻刀在梨木上劃出深痕,那劃痕清晰可見。
“莫幹事,我孫子昨夜起高燒說胡話,嚷著不要坐火車......”老人顫抖的手從懷裡掏出個銀鎖片,上面赫然刻著滿洲鐵路的櫻花標誌,那櫻花標誌在晨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莫遠山把熱騰騰的菜肉餛飩放在字盤上,蒸騰的熱氣模糊了牆上的血漬,那熱氣帶著食物的香氣,讓人感到一絲溫暖。
“蕭隊長在火車站救下三十多個孩子,您家小寶也在其中。”他故意將湯勺碰得叮噹響,蓋住隔壁傳來的輕微響動,“現在孩子們在教會醫院學唱《松花江上》,比畫年畫還精神。”
老印刷工的手忽然抓住謄寫鋼板,指腹被邊緣劃出血珠也渾然不覺,那血珠在鋼板上顯得格外鮮豔。
他踉蹌著推開堆廢紙的角落,露出藏在磚縫裡的全家福——照片裡穿長衫的兒子,正是在三年前商務印書館大火中護著《四庫全書》抄本喪生的。
“這鋼板紋路......”周師傅突然把鋼板舉到窗前,晨光透過細密的菱形網格,在牆上投射出微縮的《抗戰宣言》,那宣言在牆上閃爍著光芒,彷彿在訴說著抗戰的決心。
莫遠山趁機將特殊蠟紙覆在鋼板上,用蕭雲給的化學鉛筆快速書寫,字跡竟透過網格自動生成仿宋體,那字型工整而又美觀。
暮色漸濃時,手搖印刷機的鑄鐵滾筒開始轉動,那轉動的聲音沉穩而又有力。
周師傅把祖傳的松煙墨摻進進口油墨,木活字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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