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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是他從始至終也沒有說過要和謝忱言好好在一起,十八歲那年沒有人問他是不是自願和謝忱言在一起的,二十四了依舊沒有人問他是否是自願。
他不願意和謝忱言在一起,他心甘情願被謝忱言拋棄,但是又被謝忱言牢牢攥在手心裡。
他無論如何也要走,就算是頭破血流。
哪怕是死在外面也好。
想到這些年的處境,祁漾控制不住地哭起來,疼痛、委屈、恐懼和慌張籠罩著他,讓他的步伐看起來有點慌亂。
終於走到了一口,祁漾身上摔出來了深深淺淺的傷口,額頭上也撞出來一個口子,駭人地流著血。
路人從他身邊經過,詫異地停下腳步看他,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忙。
祁漾用汙濁的手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淚水和血液被他塗開在臉上,來不及喘氣,他咬著牙跑出了小區,跳上路邊正在等紅燈的計程車。
司機嚇了一大跳,問他:“去醫院嗎?”
祁漾頭痛欲裂,一隻手捂著額頭上的傷口,一邊扭頭看向車窗外,高度敏感的情緒讓他覺得外面的許多人都在盯著自己。
他抓著車門:“去郊區,越偏僻越好。”
司機看著車窗外走過來幾個身高體壯的大漢:“怎……怎麼了?我不敢。”
祁漾情緒崩潰地大喊起來:“走啊!我給你錢,一大筆錢!”
司機抓著方向盤,被他吼得嚇了一跳。任誰看了這種情況都會猶豫,而且祁漾還是被一群人追著出來的,頭破血流的。
“要不我幫你報警吧,你是不是惹上什麼事了?”司機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敢惹事的啊!”
祁漾看見謝忱言已經從後面走出來了,他神色無常,臉上一點異樣的表情都沒有。
“祁漾,你想把事情鬧得更大的話,你就跑。”
謝忱言走到了路邊來,祁漾坐著都在發抖,牙齒劇烈地撞擊著,推開另一側的車門跳了下去,在車流中穿梭。
謝忱言面無表情地看著祁漾跑了,他拿了厚厚一疊錢出來從車窗裡遞給司機:“後座沾上血了,這錢你拿去洗車吧。”
司機看著車窗外這個看著沒什麼脾氣的男人,哆嗦著手把錢拿過來:“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多大的事情能鬧到這種地步。”
謝忱言微微一笑:“他出/軌呢,您說,我做得過分嗎?”
司機拿著錢的手一僵,看著謝忱言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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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跑到了一個死衚衕,雖然這一片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鑽進這個死衚衕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慌了神。
因為這裡之前是通的。
他一瞬間就把謝忱言這幾日的反常聯絡了起來,什麼出差,什麼善解人意,不過是布好了局等他鑽進來而已。
他瘸著腿轉身,謝忱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他身後,看似風度翩翩地問:“摔得好嚴重呢。”
“要不要我抱你回去看醫生?”
“你這個,出/軌的……”
謝忱言的聲音很輕,一字一句飄在祁漾耳朵裡。
“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