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高君保隻身闖營 劉金定力殺三門(第3/7 頁)
會武藝報敖於國家。現在萬歲被困,宋室江山乃風中之燈,瓦上之霜,危在且夕。國家正在用人之際,我應該為國殺敵,縱然陣亡,也心甘情願。另外,我的未婚夫高君保闖敵營,我應該助他一臂之力。你們先回樹林中等我。”
說完,劉金定出樹林飛身上馬,奔南唐大營。走得切近了,劉金定帶馬觀瞧。她把北邊和東邊敵營都看了看,做到心中有數。他發現東邊營盤設防不嚴,沒有流動哨,沒有烽火臺。營內軍卒出出入入,有說有笑,有打有鬧,有的敞懷,有的把帽子摘下來,在手裡拎著。這說明主將帶兵不嚴,當兵的鬆懈,主將懶惰,當兵的馬馬虎虎。
劉金定想:看來東營比北營好闖。就從這殺進去。想至此,金定下馬,鬆開肚帶解下馬鞍子。讓戰馬啃青吃草,又找個小水坑,這汪水清激透底,她捧起水喝兩口,又洗洗臉,養養精神。把馬牽過來飲水。
這匹馬飲點水兒,打幾個滾兒,打幾個響鼻兒,搖搖尾巴,立刻有了精神。劉金定扣上馬鞍子,緊上馬肚帶,頂盛掛甲罩袍束帶,背上打將銀鞭,帶上四楞銀裝鐧,掛好繡絨刀,打馬如飛奔東營門。
離營門還有四五里地,劉金定一勒韁繩,戰馬放慢腳步,四六步懶翻蹄,不慌不忙奔營門。守在掩體後邊的南唐兵看見了,十分奇怪,迎面之人是於什麼的?看穿著打扮,也不是南唐號坎,也不是宋將戎裝,不著急不著慌,象遊春一樣,奔營門幹什麼?越來越近,看清楚了,是個女的。哎喲,長得真俊,快問問:“對面女將是什麼人?別往前走,再走要開弓放箭了!”
原來金定早就想好了主意:光天化日之下闖營太難,沒遮擋,沒藏身之處,遠遠就被發現;沒等進營門,就動手交戰。營中一見必有準備,不好闖了。不如先來個穩兵之法,糊弄過去,等到營前再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可就省事了。所以劉金定才不慌不忙,邊走邊回答,輕啟朱唇,慢吐嬌聲:“軍兵弟兄們,我是北邊雙鎖山的女子,你家元帥林文善叫我到營中議事,我是來找你們林元帥!”
聲音婉轉動聽,南唐兵聽直眼了,心想:這小妞話說得這麼招人愛聽。就好像撕綾羅,打茶盅,敲揚琴,彈古箏,百靈叫,畫眉鳴,大姑娘唱,新媳婦哼,小小子兒落地頭一聲,這聲音越聽越愛聽。南唐兵都傻眼了。弓箭手忘了是在打仗,都從土圩後邊站起來,翹首相望,兩眼瞪得溜圓,不敢眨眼睛,生怕少看一眼,少看一眼這一輩子算白活。
這時劉金定已經來到近前。小頭目聽說找林元帥,以為是投唐的女將,一個個交頭接耳:“這個女子找元帥幹什麼?”
“你管得著嗎!”
膽大的衝劉金定問:“女將軍,別往前走了,林元帥不在這兒,在南邊大營,你得繞著走。”
金定問:“這東營主將是誰?”
“姓李。”
“那好,我找李將軍!”
“你認識我家主將?”
“一回生兩回熟,見面就認識了。”
說完,她馬過土圩子,躥過戰壕,直奔營門。兵卒攔道:“哎!你回來,你叫什麼名字?”
金定回頭一笑:“我叫劉金定,你可記住了!”說完,手沒抬,刀沒拿,一兵一卒沒傷,她到了營門了。
這個門兒可不好進,有二三十名南唐兵,站在門前,迎住馬頭問道:“幹什麼的?”
劉金定說:“我找李將軍,他請我到營中議事。”
“你是哪兒的?”
“雙鎖山的,我叫劉金定。”
軍卒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認識。也沒聽過這個名字,不知道和主帥什麼關係。有個牙將過來說:“女將軍,營中規矩你該懂,不能擅闖營門,不管是誰,有什麼事,你在門口等著,我們進去回稟一聲,問問主將叫不叫進去。”
金定說:“不用問,有人著急。”
“誰著急?”
“就是它!”
說著劉金定手疾眼快,拾腿摘下繡絨大刀,“它”字剛說出來,這口刀也舉起來了,照定那個牙將的脖子,“刷”就一刀,這口刀也太快了,“咔嚓!”“咕嚕!”牙將的腦袋掉了。刀太快,腦袋掉了,神經沒死,“軲轆轆”滾在一個軍卒的腳下,張嘴“咔嚓”咬了一口,把這當兵的嚇得“哎呀我的媽呀!”趴在地上。死屍沒倒,營門軍兵嚇得忘了抓人。“呼啦!”往裡就跑。
劉金定用刀纂一掃馬的三叉骨,這匹馬四蹄蹬開,躥進營門,也不管是不是營道,遇哪兒走哪兒,也不拐彎,連躥帶蹦,從人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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