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高君保隻身闖營 劉金定力殺三門(第2/7 頁)
卒立刻散開,二龍出水式排成了半圓形,當中高挑大旗,旗下有兩員大將。這兩人一個長得比一個兇,其中一個手擎金鏜衝到高君保馬前,大喝一聲:“小娃娃吃了熊心,吞了豹膽,敢闖北營盤;傷害我的兵丁,通名受死!”
高君保抬頭觀看,這員將只生得靛臉朱眉,赤發紅須,坐下壓騎花斑豹,掌中鳳翅鎏金鏜,金光閃閃奪人二目。高君保問道:“敵將來者為誰?”
“我乃南唐王駕下稱臣,元帥林文善麾下調遣,右鎮殿將軍刁祖虎!”
書中暗表:守北營的兩員主將,一個是刁祖虎,一個是梅聲遠。這兩個人全是林文善手下的猛將,都是南唐十二員上將之一,奉命守北營門。高君保初到前敵,不知道刁祖虎的厲害,一看他身體壯,傻乎乎的,沒放在眼裡:“姓刁的!你攔少爺的去路,是頭插草標,前來賣首。今天,少爺我有急事要進壽州,不想和你交戰,你要是活膩了,我可不得不打發你回姥姥家,是你看槍!”說完擰槍要刺。
刁祖虎說道:“慢來!報上名姓,我好回去請功。”
“問俺?我父是徵南大帥東平王,子不言父高懷德,我母燕長公主趙美容,少爺我叫高瓊,號君保!”
刁祖虎聞聽一驚,問道:“啊!你是高懷德之子?”
“正是!”
刁祖虎聽罷一陣狂笑。高瓊不解其意,問道:“敵將,你樂什麼?”
“我笑蒼天有眼,將你送在我的眼前,該著叫我報仇解恨。七年前,你爹高懷德初到壽州,在疆場交戰,我和兄長刁祖龍,雙戰高懷德。那高懷德將我兄長的膀臂打斷,至今剩一支胳膊,成了殘廢人。我被你爹削掉頭皮,險些喪命。今日你來闖營,叫你在我鏡下做鬼,叫你們老高家斷子絕孫!”
“呸!你弟兄受傷是咎由自取。你為什麼保南唐李煜。李煜昏庸無道,無故要吞滅大宋,興兵犯境,黎民塗炭。你們助紂為虐,死有餘辜!”說完擰槍便刺。刁祖虎擺金鏜接架相還。兩個人馬打盤旋戰在一起。
這時,南唐營的偏將、副將、牙將一齊趕到,將高君保圍個裡三層外三層,風雨不透,水洩不通。高君保想走是比登天還難。
刁祖虎臂力過人,高君保不敢硬碰硬,只可躲躲閃閃地打。這就吃虧了。加上他只早晨吃一頓飯,到現在腹內飢餓,直出虛汗,氣喘不勻。打著打著,漸漸不敵,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此時,高君保後悔了,怪不得在雙鎖山上劉大奈說我不行。早知道闖營這麼難,我不應該自己偷下山逞英雄,就該和劉金定一起闖營,魚幫水,水幫魚,也許能過去。現在劉金定在哪兒呢?
書中交待:這陣劉金定也正在闖營。劉金定帶著劉凱和丫鬟下了雙鎖山,追趕高君保,他們是腳跟腳下的山,只差一個時辰。劉金定為了趕上高君保,拼命地跑。尤其她對路途熟,抄弓弦走近道,按說應該追上。所差的是,高君保走的大道,從北營殺進去的。劉金定走近路,斜插花到在東北角,兩下差二三十里地,誰也看不見誰。劉金定帶馬觀看,前邊是敵營,周圍是荒郊野外,心想:高君保是四更天走的,我天亮以後才下山,按時辰算,他早已進壽州。我闖過敵營到城下找他,把他叫到城外,把事情一撂三截,話說清楚。
想到這,她看看敵營,營挨營,帳連帳,一望無邊。遠處壽州城影影綽綽,是個小黑點。回頭看看四個丫鬟,一個個滿臉灰塵,汗透衣衫。金定心痛,把她們領進樹林。
劉凱說:“大姑!上哪兒找高少爺?”
金定說:“我到壽州城裡找去,你們五人按原路回去,半道上有座土地廟,廟後有片樹林子,你們到那裡等我。餓了弄點吃的,渴了找點水,天黑在裡邊歌著,有什麼動靜別出來,免得遇上南唐兵或者宋將,被他們擄去。明天日出三竿我要是不回來,你們別等了,就是有危險了,回山給我爹爹送信,告訴我父,全當他沒有我這麼個女兒。”
劉凱說:“大姑!我們不走,和你一塊闖營。”
劉金定鼻子發酸,眼淚在眼圈直轉,說道:“寧叫一人單,別叫二人寒。闖敵營是用性命做賭注,輸贏難定,生死未卜。你們都有父母姐妹,不能受我連累,不能去。”
春蘭說:“我們願意和小姐同生死共患難。”
“你們的武藝不精,要過萬馬軍營,是以卵擊石,不但幫不了我的忙,反而墜我手腳,不如在外邊等候,我自己闖營為好。”
“小姐,你走我們不放心。”
“我乃練武之人,父親和師父教誨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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