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沒吃幾口的早飯(第1/2 頁)
在聽到福全小心翼翼的叫起聲時,任輕歡的意識慢慢地從混沌的夢中抽離。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目便是凌承業精瘦的背。
他顯然早就醒了,福全才剛來叫,人已經翻身下了床。
太子待在宮中的時間長,面板白皙,但他的身上畢竟流著一半武將的血液,一直沒有荒廢過鍛鍊,移動時手臂和背後的肌肉若隱若現,洩露了這副身子隱藏的力量。
想到力量,任輕歡便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在這張床上,他是如何的把力量使在她身上。
大婚之後,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個月,她嫁進東宮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成功在太子起床時跟著醒來。
賴床是新婦的大忌。每日清晨任輕歡在察覺太子起來時,總想要跟著醒來,但每當她稍有動靜,凌承業便會安撫地拍拍她的頭,細心地為她掖好被角,掛上隔音的紗帳,再讓福全帶人進來......
任輕歡在晚上被折騰得狠了,凌承業體貼的舉動,總叫她一不小心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回去,完全不知他是何時離開的。
直到今天。
時值深秋,清晨溫度更低,但見凌承業也不知披件袍子,就這樣光著身子站了起來,任輕歡顧不得害羞,忙拉著被子開口道:「殿下先添件衣裳吧?」
聽到她的聲音,凌承業轉過頭來淺淺一笑:「怎麼醒了?時候還早,你再多眯一會兒吧?」
任輕歡沒有再躺回去,只用絲被把自己包裹好,拿起昨夜被他隨手扔在床尾的一件外衣,跪在床邊遞給他,小聲問道:「歡兒伺候殿下梳洗吧?」
凌承業狀似無奈的笑了笑,披上衣服,也伸手撿來任輕歡的衣裳讓她穿上,親手把她腰間的帶子繫好,確定沒有半分春光外洩後,這才開口喚人進來。
太子大婚前,福全通常會直接走到殿下床前叫起。如今有了太子妃,即使他和底下的人都是淨了身的,還是不敢靠得太近,只站在屏風外候傳。
在聽到凌承業的召喚後,他領著十多名宮人進來,但見任輕歡竟然跟著起來了,心底隱隱有一絲驚訝,表面還是一臉平靜,目不斜視的請了安,便開始每天清晨伺候殿下梳洗的流程。
任輕歡在一旁靜坐,仔細觀察福全等人的動作。
太子晨起更衣自有一番規矩,加上凌承業個人的習慣,若非近身伺候慣了,是不會知道的。所以任輕歡雖說是要伺候凌承業,實際上也沒什麼可以插得上手的地方,若是她硬要參與,恐怕會耽誤了時間,給凌承業添麻煩。
光是在旁託著洗漱用品和衣衫外袍的就有十多名小太監,而洗漱用水跟膳食一樣是要入口的,另有專責的老太監進行試毒,確定無誤後,才會送過來供太子使用。
眾人皆清楚知道自己的位置,該遞熱帕子時便遞熱帕子,該送上朝服便送上朝服,有條不紊的運作著。
就是因為東宮的人行事安靜利落,之前那麼多個清晨,她才能不受影響的熟睡著,對整個過程不知不覺。
須臾間,凌承業已衣冠整齊,精神抖擻地站在寢殿中央,先前臉上有過的睏意盡褪,只剩下任輕歡日漸熟悉的精明。
他伸手製止了福全想上前給他戴上玉佩的動作,轉頭朝任輕歡看去,語中帶笑:「歡兒不是說要親手伺候的嗎?」
任輕歡聞言忙站起來,接過福全手中的玉佩,走到凌承業身前為他繫上。
兩人靠得很近,凌承業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吐在任輕歡的耳邊,把她整個耳廓染紅。
當她把玉佩系妥,抬起頭來時,便見頭頂那雙黑眸深邃。當中,有著兩個小小的她。
然後,凌承業出其不意的彎腰,在任輕歡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女子粉頰嫣紅,杏眼圓睜,不知所措的仰望著他,這實在是.......
叫人好想狠狠欺負她。
「你這個樣子,叫孤怎麼趕去參加朝會呢?」男子挑眉問道。
任輕歡小臉竄紅,「殿下......」這讓她怎麼回答?
「乖一點,嗯?」凌承業的唇再次貼了上來,半吻著她,半用氣音說道。
任輕歡不知所措的,只能閉上眼睛,微張著唇任他吻著。身邊的人很快退了出去,凌承業的吻更加張狂,雙手握著任輕歡的腰肢,不容她向後退縮。
舌尖相碰,發麻,卻無處可逃。只能任由他把吻加深,再加深,直至麻痺的感覺一路竄至舌根,任輕歡雙腿一軟,幾乎就要坐了下去。還是太子雙臂一圈,把她牢牢鎖在懷裡,才沒讓她失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