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將是那個為他孕育孩子的女人(第1/2 頁)
任輕歡和李嬤嬤的對話,在凌承業回到東宮前,便又一字不漏的傳到他耳裡。
「嗯?把一切都交給李嬤嬤管嗎?」凌承業坐在御書房旁邊的小書房中眼也沒抬,仍舊盯著父皇送來的奏摺,一字一句仔細讀著。
「回殿下,太子妃的意思就是這樣。」福全立在他身邊,低聲稟報:「嬤嬤不是省油的燈,已經把採風採露叫過去,問了一遍西殿的事了。」
「奴才之前費了不少功夫,才不讓李嬤嬤沾手西殿的事呢......」說著,語氣竟有幾分委屈。
凌承業沒有回答,只把手上的奏摺又翻了一頁。
福全見殿下這個反應,便知他在想事情,乖乖閉上嘴巴,立在一旁等候。
半晌後,凌承業提筆書寫,他的字如其人,俊逸流暢,卻又力透紙背,不經過一番苦功,是練不出來的。
寫完了,他又低頭細細讀了一遍自己的建議,確定沒有問題後,才讓福全把奏摺擱到一旁風乾。
「待墨幹了,便讓人把奏摺儘快送回御書房去。」凌承業接過溫帕子擦了擦手,低聲交代。
「奴才曉得。」
「之後呢?」又接著問。
「李嬤嬤走後,太子妃便待在寢殿內歇息。」
凌承業「嗯」了一聲,把帕子扔回桌案上,站起來往外走,也該是時候回去了。
新婚第一天,他就待在前廷辦公,把任輕歡晾在後宮自己摸索環境,就不知她對此作何感想。
但無論她是怎麼想的,也只能自己咬牙忍著。任氏既嫁入東宮,就該知道深宮中的女人是如何過日子的。
凌承業只是沒有想到,不過是讓人稍微暗示她別管東宮之事,任輕歡就乾脆的撒手,什麼都不理了。
但是,不接管那些瑣碎的宮務,自然能讓她空出更多心力來處理其他事情。比如,為任家和程家辦事。
倒也不是說不通的。
下輦回到東宮後,凌承業沒有返回東殿,而是循著陣陣飯菜香,拐到西殿去。
天色才剛轉暗,西殿已經點亮了燈,守門的太監見到在前頭領路的福全,立刻行禮通傳,殿門很快被開啟,殿內的人迎了出來,站在前頭的,便是任輕歡。
「妾身給殿下請安。」她淺笑著福身見禮,倒是聽了他昨晚的命令,沒有再下跪行大禮。
「歡兒是在用膳了嗎?」凌承業上前自然地牽住她,一同往飯桌走去。
「李嬤嬤才剛讓小廚房的人送了晚膳過來,殿下回來得正是時候。」任輕歡由他拉著,在飯桌旁坐好。
侍膳的老太監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手腳利落地從每道菜裡夾了一筷子到備好的小碟子,小心試吃,確定無礙後,又無聲地退了下去。
任輕歡安靜地看著,若這頓飯就只有她一個人吃,老太監是不會出現的。但太子身份金貴,情況自然不同。
採風機靈地擺了另一套碗筷在任輕歡面前,和福全一人守在一旁,預備為兩位主子添飯佈菜。
凌承業卻簡單擺了擺手,讓人退下:「原來是李嬤嬤備的飯菜,怪不得色香味俱全」。又親自舉筷,夾了塊魚肉到任輕歡碗中。
任輕歡聽其語氣,便知她讓李嬤嬤掌宮一事已經傳到太子耳中了。
但......她還是得問一句吧?
「殿下不會責怪歡兒怠惰,把一切都推給嬤嬤吧?」眉眼彎彎的,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
凌承業嘴角掀起,任輕歡這是明知故問,他又怎會責怪呢?只怕她,不夠怠惰。
「怎麼會呢?知人善任是件好事。」又瞅了任輕歡一眼,道:「你開心就好。」
「謝殿下體恤。」任輕歡想了想,笑道:「李嬤嬤如此能幹,難怪深受殿下重用。」
所以,她便選擇了放權給李嬤嬤,而非福全或採風采露嗎?任輕歡怎可能不知,李嬤嬤是驃騎大將軍府的人?
「嗯,是呢。」凌承業虛應了聲,又夾了塊雞肉到她碗中。
話題到此結束,兩人安靜地進食。氣氛倒也算是溫馨自然,沒有尷尬的感覺。
若有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以為他們天天如此同餐共飲呢。怎會想到,這是兩人首次坐在一起用膳?
吃食在宮中是比較敏感的事,人不能不吃喝,但是每次與人共膳也得冒著被下毒的風險,所以凌承業向來是獨自用膳的,身邊最多留個福全在旁伺候。
桌上是小廚房慣備的八道大菜、十道冷盤小菜和兩道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