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四國並立,逐鹿中原(第1/2 頁)
那個在夕陽下跳著格子的年輕公子笑臉燦爛地返回城西住處,這是一間極不起眼的宅邸,是前段時間剛剛從一個要搬遷到城中的破落商戶手裡接過來的,昨日才打掃完屋頂上的蜘蛛網。
他這次跋涉千里來到此地,真可謂是排除萬難,朝中反對者有之,邊境上攔路者有之,就算是進了南陽國國界,也還是不肯放過他這塊極為誘人的“肥肉”。
他坐在這個僅僅二進的院落大堂中,輕輕摩挲著手上的那塊玉扳指,喃喃自語道:“本太子……呸呸呸,要自稱我,我這條命可真是值錢啊,想殺我的人一籮筐啊,只可惜還是讓我來到了這裡。”
是的,這便是裴嗣當天帶著人馬出城截殺卻苦而不得的那位由西越國潛藏進入南陽的太子殿下,柴濟容。
不對,從現在開始,他叫季甯越。
他們這一支柴氏,早年在西越只是符氏外戚的其中一系旁支,最終卻得以傾覆整個符氏王朝成為當之無愧的掌權者,自然可以算是以武立國。
但是他這個柴氏太子卻是手無縛雞之力,是鐵定的文人君王,所以朝中不乏有支援文武雙全的二皇子柴濟澤的臣子黨羽。
他這次甘冒風險主動請纓,跨越兩國邊境來到南陽,其中並非沒有憂慮。
西越國都甘寧城,大牢。
國主柴敬正用手帕捂著嘴巴,萬分嫌棄道:“真是晦氣,大過年的既然還要來這裡伺候你,還是個硬骨頭!”
他身旁站著一個低著頭唯唯諾諾的牢頭,對面的十字架上還架著一個上身赤裸,滿身乾涸血汙的年輕人,也許他曾經玉樹臨風,也許他曾經謙謙君子,但如今他已然蓬頭垢面,奄奄一息。
前幾天,在邊境線上,正是此人帶著十數人馬前來截殺太子殿下柴濟容。
就在事敗之際,準備拿手中劍自抹脖子的他,最終還是被五花大綁地擒拿住,在眾目睽睽之下返回甘寧城。
牢頭憨厚地笑道:“陛下,既然他死活不肯開口,要不就乾脆”說著,他用手作勢在脖子上一抹。
柴敬緩緩站起身,有些不耐煩道:“那便殺了吧,留著一個啞巴也沒用!華夏大陸之上,也就只有南陽的諜子有這番骨氣了,東冥那姓燕的也就那支海軍勉強入得了寡人的眼,只可惜啊,寡人的西越,滿眼風沙,沒有那無邊無際的大海,它的海軍在這片土地之上屁用都沒有!”
說罷,他轉身拂袖,離開地牢。
北胡部落,草原的兒女。
以駿馬為伴,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此時正值一年一度為期半旬的春狩時節,成百上千的駿馬馳騁於廣闊草原上,好一幅恢弘的場景。
其中有兩騎並排在這股洪流最前方,貌似在競爭頭魁者。
“大哥,你就發慈悲讓讓小弟吧,你都連續三年奪得魁首了,小弟我都沒嘗試過那種滋味。”其中一人咧嘴笑道。
稍微快他一個馬頭位置的另一人回頭笑道:“草原男兒哪有退讓一說?汗烈,想要超越我便憑藉你自己的本事。”
身後那一騎趁他分心,立馬一緊手中的馬韁,飛速前行,身後那一騎只是搖頭無奈一笑,隨即狂追而上。
此時,前者乃是北胡王庭國主耶律莽三子耶律汗烈,後者是王庭太子耶律胡帳。
草原上臨時搭建起了一座高臺,上方架起了布制的帳篷,裡頭僅僅坐著兩個草原王廷最尊貴的人,國主耶律莽以及王叔耶律扈。
二人手舉金碗,裡面盛放著一大碗味道濃烈的羊奶,一飲而盡。
耶律扈抬手抹了抹嘴邊殘留的奶水,用他天生豪邁的嗓音說道:“大哥,韋室那小子怎麼又消失了?”
“不管他,每年都是這樣不正經,春狩乃是草原上最為重要的時令,偏偏跑得沒了影子!”國主耶律莽沉聲道。
“倒是胡帳這孩子完全繼承了大哥的血性,不愧為咱們草原兒郎。”耶律扈笑道。
耶律莽不置可否,但他的心中滿是欣慰。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說找不到公主殿下,只在她房中發現了一封書信。
耶律莽接過書信搖了搖頭,不用拆開他都知道這個丫頭又偷偷跑出去了,現在估計都已經離開北胡邊境了吧!
這個獨女,草原上唯一的公主,當真不讓他這個父王片刻省心。
東冥國。
國土狹長,海岸線更長,其海上貿易極為發達,貨物遠銷海外各國,尤其是都城蘇杭城所產出的絲綢,更是享譽國內外。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