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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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甭管外表再光鮮,內裡就地地道道的俗人。白天穿西裝打領帶,翻的是財經週報,也不妨礙晚上愛看女網紅跳脫衣舞。
聽說這次還是專門去舞蹈學院找的女大學生,從小學藝,這才先像模像樣地跳了幾支舞。
他仔細打量著腳邊的女孩,只見她紅唇粉面,兩眼含情,哪個大學生這麼騷情。
他用手指挑起女孩脖子上的項鍊,叫她解下來,然後替於喬戴了上去。
果然寶石要成套才好看,項鍊一戴上去,與耳環相得益彰。
若說不虛榮,那是假的。
看著旁邊的女人投來羨慕的眼光,於喬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脖子。可是再看跪坐在池晏舟腿邊的那個女孩,她心裡實在不好受。
女孩不著寸縷,光潔得如同一塊美玉,她這才明白,原來項鍊只是幌子,而女孩才是遊戲的最終獎勵。
可她是池晏舟帶來的女朋友,這樣又致她於何地。
她突然生出一種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的羞辱感,臉上火辣辣的。
她應該當場就甩臉離開。
但那條昂貴的寶石項鍊卻化作一條枷鎖,將她困住,帶著三分僵笑愣在原地,等著最終判決。
好在池晏舟讓那個女孩走開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他攬著她的肩膀,笑容裡全是不屑:“還沒於喬漂亮,拿來幹嘛?”
剛要抬起的嘴角太重,於喬再也笑不出來,臉色漸漸發沉,連心也往下沉。原來靜心裝扮,不是來什麼重要場合,左右不過是個漂亮花瓶,和他混跡在各種燈紅酒綠之間。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空空的鐵籠子,突然一陣發寒,好像看見了自己一步步走進去。
那天離開時,她很後悔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沙發上橫躺著的女孩,仰起一張熟悉的臉,此刻淚流滿面。
人已走光,房間裡只剩沈奕安。
小茹坐直身體,將衣領攏緊,遮住胸前裸露的肌膚,聲音沙啞:“我要報警。”
沈奕安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微俯著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怎麼?當了婊i子還要立牌坊?這麼貞潔還答應出臺?”
“我沒有答應!”
小茹爬起來,雙腿的疼痛令她一跌,摔倒在地。一張淚眼婆娑的臉,恰好貼到沈奕安的皮鞋旁。
鞋尖抬起她的下巴,他高高在上,眼神像在看一隻螞蟻。他連話都沒說,但小茹卻懂了,答應不答應有什麼用呢?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她是否願意。
她心裡發恨,卻無可奈何,亦無法挽回。於喬曾說過,北京這個地方,遍地大人物,隨便掉落一塊磚就能砸倒一片處長。她又能如何?
她只恨當初貪戀蠅頭小利,以為只是買個酒而已,只是下個跪而已,只是單獨出去吃個飯而已。
可當她明白時,什麼都來不及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所以她不敢讓於喬知道。
小茹崩潰大哭。
沈奕安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將她拉起來坐著,說:“你早聽話點,哪兒還用受這些苦。”
說著從桌上拿起一條皮帶,綁在了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