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第2/2 頁)

法令人忽視的壓迫感，“也不知我若在場，今日這事是否能上得了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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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地，究竟為何每次他都要當眾給他難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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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大人心中說不出的怨念，但一張老臉仍掛著笑，慢吞吞地摩挲著手裡的驚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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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護說笑了，她只是個嫌犯，一個平日裡便作奸犯科的賊子，此刻說得話怎能盡信呢？她說她昨日早康仁壽一步離開蘇府，有誰可以作證？又許是在哪處藏著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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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倒是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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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陵的聲音一字一板地傳來，秦九葉卻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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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了蘇府中的那一幕，實在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是來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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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為了印證她此刻所想一般，下一刻對方便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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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大人坐這郡守的位子也有十餘年了，當知道要想定人的罪，需得有證據。不如換我來問。”沾了雨水的靴子停在秦九葉面前，靴子的主人聲音毫無起伏道，“聽聞秦掌櫃昨日出城後便回到了丁翁村住處，一直到天明府衙派人來找才離開，期間除了我在亥時前後拜訪過，可有其他人能夠證明你確實沒有離開果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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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有苦說不出，只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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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倒是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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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人不在這裡，也不能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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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她猶豫著不能開口之時，她身後大門的方向傳來一陣響動，一名衙役急匆匆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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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大人，門外有個人硬是要闖進來，我本想將他攔下，可與他同行的還有蘇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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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未說完，另一道聲音由遠而近、自雨霧中倏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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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爺莫急，我只是來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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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茫然回頭，只見身後正對府衙大門的石階下，立著個撐傘的瘦高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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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那傘簷微微抬起，露出一雙淺褐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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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天落雨了。你沒帶傘，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