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第1/1 頁)
,聽說還有一位常年借住在聞人府的褚師懷,聽說是聞人老爺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身份成謎一直養在府裡,也算是半個主子。
只不過褚師懷生性放浪,好交友,好遊玩,不常在家。
府裡關係簡單,原主又是成婚的婦人,除了自己的夫君外,實在想不到還會和誰有這麼大的仇恨,讓對方恨到要殺了她。
“聞人瑾的脾氣怎麼樣?他……”季白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問,“我和他爭吵時,他會動手嗎?”
其實季白對聞人瑾的印象還不錯,那樣一位清冷出塵的無雙君子,很難相信他會是殺妻的兇手。
春桃瞪大了眼,似乎不明白季白為何會這樣問。
“大公子脾氣很好,是正兒八經的如玉公子,雖說眼睛看不見了,可大公子卻從未為難過我們這些下人,更不要說打了。”
春桃說著笑了笑,“大公子是再溫和不過的人,連大聲說話都很少有呢。”
若是脾氣不好,也不會任由原主欺凌了。
“那聞人夫人呢?”季白問,“她對我可好?”
“夫人啊……”春桃說,“夫人是有些……嚴厲,至於對少夫人如何,也不算苛待吧,就是希望少夫人能早日懷上麟兒。”
季白從春桃陡然放低的聲音中能看出來這位聞人夫人怕是不好相處。
如果是聞人瑾殺了她,他早上在一閃而過的殺機後不會變得如此坦然。
再心裡過硬的兇手在面對被殺死的人又活過來時,也應該會有一閃而過的害怕,但聞人瑾沒有。
會不會是聞人夫人對原主不滿,悄悄派人下手殺了她?
畢竟從春桃的嘴裡可以得知,她這個兒媳婦不僅苛待她的兒子,還生不出孫子。
她替兒子出手要原主的命,也說得過去。
人命在古代從來都不值錢,何況她的身份還是一位自小養在聞人府的孤女,可以說她的依仗只有聞人瑾一人,偏偏他……還是個瞎子。
季白一下又一下地用大拇指的指甲蓋划著食指的指腹,這是她思考焦慮時最愛做的動作。
若是不查出兇手是誰,敵在暗,我在明,他很有可能會再次對她下手。
“春桃,你怎麼在這兒啊。”一位尖臉塌鼻的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快跟我走吧,夫人等著問你話呢。”
“這……”春桃看了眼季白。
“你去吧。”季白說,“我在這兒等你,或者我等會自己回去。”
春桃蹲了一禮,道,“奴婢去去就回。”
沒了春桃,季白反而能放開手腳認真仔細地觀察這座宅子。
她想到小臂上的那個逃字,若實在不行,她得想法子離開這兒。
只是……
季白回頭看向自己來時的路,明明身後空無一人,可她卻總覺得有人一直在暗處盯著她,那目光如影隨形,炙熱到讓人無法忽視,無法擺脫。
是錯覺嗎?
季白收回視線,加快了離開的腳步,忽有一人突然從假山裡竄了出來。
來人身姿挺拔,綺顏若妖,一雙撩人的桃花眼直白,熱烈地盯著她。
如果說聞人瑾是寒山的松,天山的雪,瑩潤的白玉,那麼眼前人就是原野的花,燎原的火,奪目的光珠。
季白被他眼中的灼熱燙得後退了一步,謹慎地問:“你是?”
他炙熱直白的眼神並不清白,哪怕是在現代一個男人這樣看著一位女子都是極為失禮的事情,何況是保守森嚴的古代。
“你忘了我?”男人的眉頭跳了跳,眼中的愛意化為不可置信的怒火隨即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瘋狂。
他步步逼近,季白察覺出不對,轉身欲跑卻被男人一把抓住胳膊壓在了冷硬粗糙的假山上。
季白喝道:“你是什麼人?!我是府裡的少夫人。休得放肆!”
“少夫人?”男人冷嗤一聲,動作粗魯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你本該是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