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第1/2 頁)
也做得出。”
李挽朝就是一隻兔子,兔子急了會咬人,但也只是瘙癢罷了,溫沉呢,看那架勢,豺狼虎豹之流。
李挽淑在一旁聽了,不認可道:“母親未免也太多慮了。”
一介書生,哪能弄出什麼塌天大禍來。
陳氏終究比他們多活那麼十幾年,看得也透一些,見兩個子女不相信她的話,說什麼也白費口舌,懶得再開口。
她聽聞溫沉這人學問很深,先生都說厲害,她有些擔心,若這回溫沉真考出了些什麼的話,那隻怕李觀要對他要有所改觀了。
陳氏看向李弘遠道:“趕早回去歇了,明個兒還要考試,到時候叫那窮酸書生考上,你沒考上,你就等著挨你爹罵。”
李弘遠仍舊不放在心上,心中暗想溫沉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不過文章做得好些罷了,再說,就算他過了縣試又如何,有種中個小三元回來,那才叫真本事。
李弘遠一聽到考試就頭疼,他才十五歲,有什麼可著急的,不再說,起身離開。
他走後,屋中一下安靜了不少,只剩下了母女二人,李挽淑向陳氏問道:“母親,和藍家的那門親事說的可如何了?”
藍家家主藍遇是此地的提刑按察副使,此人和李觀是同年進士,算是年誼,後來被調任來了同一個承宣布政使司,一個在臬司衙門,一個在府衙,如今算來已認識二十來年之久,關係也甚好。
藍夫人前幾月來了李家,話裡話外有給他家二子藍尋白說媒之意。
藍家在當地也算是大家,他們祖上有德,先前藍老爺是在京城裡頭做京官的,藍遇雖和李觀一樣都是正四品的官,但若算起家族聲望,李家自是比不上藍家五世正德,再說,李觀的知府也就在當地的府上頂了天,可按察副使可不一樣,那是管整個布政使司的刑名。
若能和藍家攀上親事,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只可惜,李觀亡妻生前和藍夫人交好,以至於李挽朝和藍家的關係也更好一些。算起來,藍尋白還小上李挽朝半歲。藍遇逢年過節時常會和李觀往來,藍尋白也時會跟著,只是,也多是和李挽朝親近。
陳氏自是不捨得藍家這麼個香餑餑落到了李挽朝的手上,後來,就想著給李挽朝下藥,讓她失了身,藍家就算再喜她,這門親事也結不成,至於溫沉,李弘遠也想作弄他......所以最後,那兩人一同被他們害得聲名狼藉。
李觀和藍遇的情誼又不會因李挽朝而變,既李挽朝嫁不成,那這樁好事自然是要落到她女兒的身上。
可誰承想,她再去和藍夫人提起結親這事,她也只一個勁的推脫,只說等藍尋白科舉之後再議。
陳氏看李挽淑等不及了,便出言寬慰她,“你急些什麼?不得等藍尋白先參加了科舉再說嗎,怎麼著也要等到童試之後了,你且放寬心,他父親和你父親是年誼世好,便是看在你父親的面上,也會想著先和我們家來說親。”
兩人又說了幾句,後來外頭傳來了李觀的動靜,是他從書房那處回來了。
她們怕當初做的事情敗露,也沒敢再繼續說下去,李挽淑和李觀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匆匆告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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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試共要考五場,一場一天,分開五日,溫沉參加科舉的這幾日李挽朝也不輕鬆,每日起得比他還有早些,為他檢查筆墨紙硯是否帶了規整。
本來家頭的堂兄和李弘遠都要去考場那邊,溫沉可以和他們兩人坐一輛馬車,但李挽朝怕李弘遠又尋著法子欺負溫沉,便讓李滿給溫沉另套了一輛馬車過來。
就這樣,還被李弘遠一頓陰陽怪氣,嫌棄李挽朝和溫沉多事矯情。
李挽朝第一日送了溫沉去考場,後面幾日他就不要她送了,李挽朝也都聽他的了,畢竟是他考試,她也都順著他。
縣試結束在二月末,這是最後一場,李挽朝讓人套了馬車就打算去接他歸家。
只是剛到了後門那處,就湊巧碰到了藍家的馬車停在後門。
李挽朝心下奇怪,不知今日來的是誰。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上前打聲招呼之時,馬車上下來了一人。
是藍遇,藍尋白的父親。
這處只有兩人,他們撞了個正著,李挽朝躲不開,也只好上前同他打了個招呼。
藍副使和藍夫人對她很好,只是當初出了那樣的事情,藍家的人定也知曉了,她再見他們,自也覺有幾分尷尬赧然。
而藍副使卻面色如常,如同往常一樣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