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第1/2 頁)
,贅了個有本事的夫君回來,和她一樣有本事,現在連我都開始不放在眼裡。”
溫沉忍不住冷笑,然還沒說話,手就被身側的李挽朝摁住。
她又在攔他。
他面上沒了表情,就連譏諷都沒有了,事不過三,既李挽朝要當包子,那他又何必去出頭。
他神色歸於平淡,好像老夫人說的就不是他一樣,沒有一絲羞惱之意。
李觀面色一變,看向溫沉。
這事還和他有關係?
他和溫沉沒有說過什麼話,唯一的話也就是那天事發,他罵了他一頓。
他讓人調查過他的生平,見他除身世之外,沒有什麼汙點可言,才讓他入贅到了李家。
他知他性格沉悶,可也沒想到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了也沒什麼反應,若溫沉不是傻子,那就是心思深重,城府極深。
不過,明日他們還要參加縣試,李觀也不想在今日鬧出什麼事情,見溫沉沒有爭辯的意圖,便隨意應承了老夫人的話,打了馬虎眼過去。
有了方才的那麼一樁事,這頓家宴用得並不怎麼愉快,最後那些人說了些考試順利的喜慶話,便要散了。
宴席散得早,李挽朝知道溫沉心裡頭不舒服,也早些和他離開了此處。
是夜,陰雲蔽月,澄明堂處燃燒跳躍的燈光漸漸消失在身後。
回去路上兩人安靜無話時,是李挽朝先開了口,她說,“方才你不該那樣的......”
他不該在老夫人和陳氏的面前突然對李弘遠出手,還差點想要掐死他。
李弘遠是李觀的獨子,老夫人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溫沉怎麼能在眾人面前這樣對他呢?
可李挽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沉打斷了,“李弘遠做這樣的事,我不那樣,要哪樣,任他作踐我?”
溫沉本也不想再說這事,可李挽朝卻又非要去提。
他偏過頭看向她,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沒有任何情緒,比平時看著還要不近人情。
李挽朝想到方才他看李弘遠的樣子,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莫名心慌,心也忍不住跳得厲害,可她還在試圖爭辯。
她看著他,解釋道:“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以攔住他的手,可是,你不要掐他脖子啊,你掐了他,祖母會不高興,祖母不高興的話,就會藉著這件事情發難,她一發難,爹就要為難,爹一為難就會不高興,就會不喜歡我們......”
這些事情就像是一場連環戲,發生了一件,接下來那些不好的事情就會接二連三跟著一起發生。
溫沉的眼中終於有了情緒,他眼中露出不解,“你想到哪裡去了?”
就這麼一件事,她想得好似要天崩地裂。
李挽朝見他不信,也有些急了,“你當我在唬你?就如方才飯桌上祖母譏你那一句,若你譏回去了,爹肯定就會罵我們不懂事,若你再去拿李弘遠犯的事出來說,爹或許會為難,但到了最後,也還是會站在祖母那邊,再來罵我們一頓不懂事惹了老夫人生氣。再說,讓爹為難多了,讓他不省心了,他又會如何看我們舒心。”
她從小到大已經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情了。
她不是沒有反抗,大吵大鬧過。
可是每一回都是挨訓,老夫人和陳氏吹李觀的耳邊風,李觀最後便訓她不尊師長。
爭執吵鬧,只會讓李挽朝的日子更不好過一些。
那就是你們李家門風不正了。
溫沉很想這樣說,可這樣說了,李挽朝絕對要和他大吵一架,所以他還是憋住了。
溫沉不想再和她就這件事情說下去了,他在這一刻覺得她愚笨又懦弱到了極致,比他以往見過的每一個人都要沒有骨氣,就連宮裡頭的宮女也不會像她這般。
她總是喜歡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分明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卻已經在腦子裡面想了一遍。
難怪每日只會窩在被子裡頭生氣。
溫沉的外祖是當今國公,母后是貞元帝獨寵的京畿第一美人,皇天后土列國上下,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金枝玉葉了小半輩子的人,為什麼要把李家的人放在眼裡,他們又憑什麼入他的眼。
配嗎?
他骨子裡面看不起李家的人,也不覺得吵一次架會天翻地覆。
而再一味的忍讓除了讓他們得寸進尺,還能換來什麼呢?
所以,他怎麼也不會理解李挽朝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