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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是對陶某有不滿,您是我的東家,直接發洩出來便可,但若是將陶某當作什麼人的替代出氣樁子……”他頓了頓,嘴角雖仍掛著那得體的笑容,可神色間早已晦暗不明,“恕陶某直言,即便陶某隻是個卑下的商賈,也會心存不悅。”
寧不羨這才覺出今日的性子使得有些過了,張了張嘴,剛想道歉,但簾子已經在她跟前放下了。
“七日後新鋪開業,望二姑娘莫忘。”
待她回到沈家之時,已是月上柳梢頭。
守夜的靈棚支起,今日是第一夜,按理本該由長子、長孫來守,可惜沈卓生前無子,於是這職責便落到了沈家的這些子侄輩的頭上。
正房二人,並上二房三人,這些平日裡同在一個屋簷下卻總不能聚首的堂兄弟總算有機會被強綁到了一處。
沈明昭和沈明真兩人都有官身,而其餘人都沒有,所以哪怕自小耳濡目染對面那個堂兄是你分家產時的敵人,真對上眼了也只能乖乖彎腰問好,除非你將來出息了官職壓死他,逼得他朝你伏低做小。
然而……二房那兩個考科舉都艱難的,想要壓過沈明昭,估計也就……夢裡想想了。
寧不羨一個侄媳婦沒有守夜的義務,自認也沒有做孝媳的想法,便腳底抹油,打算直接回芸香館睡覺。
結果,還沒等她溜成功,後頭一個好死不死的聲音便喊住了她:“回來了?”
寧不羨步子一頓,轉過身去:“郎君。”
沈明昭的神色在燈下看著有些不分明:“我醒來之後就不見你人影,你去哪兒了?”
兄弟爭執
可能是她的錯覺,有那麼一瞬間,她渾身不自在,心裡麻麻的,有種紅杏出牆結果被多疑的丈夫逮了個正著的感覺。
但,他應該沒那個意思,多半隻是關心著問問罷了。
“發什麼呆?”他已經走到了近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去了趟西市的鋪子看看。”她回神,“下午你不是在休息嗎?我怕打擾你。”
“你會這麼好心?”他哼了一聲,“找藉口不想睡在我身邊吧?”
“……”寧不羨頓了頓,揚起臉,微笑,“懂了,明晚我就陪郎君睡個夠。”
“咳咳咳……”
沈明昭被嗆得滿臉通紅,心有餘悸地望了眼不遠處棚下站著的堂兄弟,生怕他們聽見這不得體的昏話,好在那邊的幾個沒無禮到偷聽哥嫂說話。
他收回視線,狠狠地瞪了寧不羨一眼,但到底,沒能真的生氣。
“還沒吃晚飯吧?我讓你那個丫頭給你留了,一直在灶上溫著。”
她原本想說已經吃過了,但腹內傳來的抗議聲卻在告訴她,小半碗魚湯算不得吃過東西。
沈明昭頭次聽到,愣了片刻,隨即失笑:“你還知道餓啊。”
她羞惱地橫了眼正嘲笑著自己的人。
這種事對於一個官宦人家的姑娘來說是非常失禮的,哪怕是對她來說。
他在背後輕推了一把,手掌的熱度隔著衣料傳到了肩上:“快去,不吃完不準回來。”
脾胃裡,忽然也湧過了一陣和肩上一樣的熱流。
她被半挾持地轉送到了阿水的手中,再由阿水押解至灶房。
那丫頭眼睛眨得像抽筋了似的,抿著笑唇,掀開了籠屜——是一份熱氣騰騰的小餛飩。
她晚上其實再餓也沒多少胃口,常年少食也已養成了葷腥一重就腸胃不適的毛病。
“聽到馬車聲才讓廚房給您下的。”阿水邊說,邊又將手邊一份澆足了蔗糖漿的酪櫻桃端到了她手邊。
她咬了口小餛飩,清淡新嫩,是鮮魚肉做的餡,特意用薑片胡椒去過腥,煮得恰到好處的彈牙,又嚐了口櫻桃酪。
嗯……她果然喜歡這種甜滋滋的東西。
清甜的櫻桃酪很好地帶走了餛飩帶來的燥熱,她心滿意足地放下碗,不得不說,沈明昭這頓晚飯留得甚和她心意。
用飯過後,她想了想,沒有直接回芸香館,而是回了靈堂那邊。
令人驚訝的是,那幾個堂兄弟,好像吵起來了?爭吵的物件……似乎是,沈明昭和沈明真?
沈明昭:“你的兩個兄弟是蠢貨,你也是嗎?他能許你什麼?他敢許你什麼?他現在有的一切都是上頭那位給的,他若暗示你,他便是僭越!你想拉整個沈家隨你那點高興一起陪葬嗎?!”
沈明覆和沈明儀的臉上青紅夾雜,無比難看。看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