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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著崔宜?”
寧不羨反唇相譏:“你將來就不會有什麼紅顏知己?”
那邊許久沒有聲音,半晌才聽得一句:“……不會。”
這不過是東家與女管家之間的守信交易,卻被沈明昭念出了一股子別樣的意味。
寧不羨抖了抖身上冒出的雞皮疙瘩,硬生生將那股異樣給壓了回去。
梁嬤嬤終於在此時接到了他們。
一行人一併邁出寧府大門。
有好事的賓客,見寧不羨果然是由沈明昭牽出來的,連著“噓”了他好幾聲。
寧不羨以扇擋面,衝著眾人福身行禮。
因一場鬧劇而名滿京城的美人,今日終於要嫁給鬧劇中的另一位主人公。聽著眾人的起鬨聲,她的心中無端起了些成為傳奇話本主人公的微妙滿足。
鞭炮聲響,鼓樂齊奏,沈家精心準備的五色彩絛婚轎,轎簾掀開了一道小縫。
恍惚中,她想起了上輩子停在寧府後門的那一乘破舊的小轎。
彼時秦朗在前院忙著迎娶他的新娘寧雲裳,在姐姐新婚前與新郎滾到一處的寧不羨在府內受到眾人的鄙夷,連個遮臉的扇子都不曾有人替她準備。她央著阿水上街幫她租了一乘小轎,穿著勉強做好的新衣,就這麼從後門被抬進了國公府。
忽然,她驚呼了一聲:“啊!”
什麼秦朗,什麼小轎,通通在腦海中散去。她只覺得身下一輕,好似被人凌空抱了起來。往昔迷霧消退,眼前一片清明,她對上了沈明昭那雙似乎能奪人心魄的眸子。
他挑眉道:“娘子今日似乎總不定心神?”
她已然聽到了四下賓客愈發熱烈的噓聲,視線一偏,寧雲裳正站在不遠處,衝著他們捂嘴偷笑。
“有嗎?郎君想多了吧?”她收回視線。
“哦?”沈明昭反問了一句,似乎並不信她的話,“我抱你上轎。”
她本想說她有腳,但想來沈明昭大概是想將這戲做完全套。
她被他輕巧地安放進了轎中,由沈明昭親手放下轎簾。
停下的鑼鼓再度奏響,轎外的沈明昭依禮完成了騎馬繞轎三圈。
“起轎——”
等價交換
寧不羨獨自一人坐在榻上。
新娘入新府,腳不得沾地,她被扇子擋了視線,又無人攙扶,一路腳底不平,踩著那搖擺不平的毛氈子過來,還得保持所謂的端莊儀態。
這下,她倒真希望沈明昭繼續演下去,最好直接把她抱進新房。
然而這廝也就是在外人面前演一演,一入自家府邸就現了原形。
兩人拜完天地,沈重喊沈明昭去前院招待賓客,他便直接扔下她,頭也不回地就跑了。進新房,是陪嫁過來的阿水扶著她進去的。
進了新房,屋子裡不能留人,她揮手讓阿水自己去看熱鬧,不用管她。
隨後見眾人散去,她便自己卻了扇子,甩了甩半日下來早已舉酸的手。
新郎官在前院招待客人,不出意外會在喝酒的當口中自己吃點什麼墊墊肚子,她倒是真的一日下來水米未進,腳飄得快要虛脫。
想來是都認為新娘不需要吃東西,所以除開那壺合卮酒還有一些婢女灑在床上的棗子花生,根本就沒什麼能吃的東西。
她從帳子上抓了一把花生,又從壺內倒了杯酒,自飲自吃,消磨時間。
上輩子她可比這聽話多了,明明心中已經猜到了秦朗不會來,但還是懷揣著一絲希望,舉著扇子,在床邊幾乎坐到了天明,第二天頭暈手痠,給國公夫人敬茶的時候潑到了自己手上,燙紅了一大片,然而秦朗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如今換了沈明昭,他愛來不來。
反正外在的面子已經給足了,沈明昭做不做裡子是他的事。
她吃了好幾把花生棗子,喝光了壺內的酒,半滴都沒給沈明昭留下。
反正沈明昭在前院肯定已經喝夠了,而東家與女管家之間,想來也不需要這些虛禮。
酒足飯飽後,她提起筆,揭下貼在棗子花生上的紅紙,在背面唰唰寫字,邊寫還不住地停下筆思索。過後,她卸了滿頭釵環,脫下了厚重的喜服,躺下去,靠在枕頭上閉目養神,等待著某位冤大頭回來。
約莫她睡下去一個時辰後,新房的門開了。
沈明昭滿眼清明地走了進來。即便是大婚之日,他也並未喝下去多少酒。嗜酒傷身還易失態,即便是婚宴上,也不排除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