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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雖然知道寧夫人絕不可能將鋪子贈與她,但她心中還是起了一些別的念頭。
她若是將來離開沈家時,真攢下了不少銀子,確實可以去私下買個鋪子,然後再請人替她出面打理,自己窩在幕後收錢,有營收總比坐吃山空要來得好。
寧不羨做好了未來的打算,就這麼一等,等來了她與沈明昭的大婚之日。
卷二:沈家篇
不羨
卷二:沈家篇
大婚之日
納采出九,謂合歡、嘉禾、阿膠、九子蒲、朱葦、雙石、棉絮、長命縷、乾漆。膠漆取其固;棉絮取其柔;蒲、葦為心,可屈可伸;嘉禾分福,雙石兩固。
問名謂卜,攜以活雁。
納徵束帛,謂之將迎。
寒水軒屋內,寧不羨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虛描著早已畫好的眉毛。半晌,又取了紅紙,對其輕輕一抿。
外間的門開了,阿水見她還坐在銅鏡前,頗為無奈道:“姑娘,沈家的人已經到門口了,姑爺的催妝詩都念完了,你還沒好?”
“哦?念得什麼?”
阿水本就不怎麼通文墨,再加上沈明昭騎在馬上,外頭人多吵得很,她只約莫聽清了一句:“什麼……不須面上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
寧不羨虛描著眉的手一頓:“不過就是意思意思,他還真催?”
說得好聽,不必畫完,等著他這位郎君來替她親筆畫眉,其實就是等煩了。
她施施然伸了個懶腰:“哦,那讓他再等著吧。”
阿水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由著寧不羨去。
她猜測,寧不羨的怨懟大概來自前些日子崔錄事成婚。
或許是怕親自送帖尷尬,崔宜著鍾氏寫了帖,送至寧府來。寧不羨接了帖,原本想著相識一場,有始有終,打算去赴這個宴。結果,崔宜成婚那日,她大門還沒出,就被沈家的車馬堵在了門口。
沈夫人坐在車上笑眼盈盈地望著她,請她一道去凌雲寺敬香。
寧不羨想都不用想,知道崔宜今日成婚,並且有閒心讓自己母親來堵她的,只有沈明昭。
這廝似乎是吃了之前寧不羨中道逃跑的虧,學聰明瞭。既然如此,疏不如堵,反正把人鎖著,她總翻不出什麼新的風浪吧?
這種行徑令寧不羨十分不爽。
雖說她並不覺得事到如今,她與崔宜之間有多少情誼,即便有,也不過是些許遺憾和不甘,或許看著他與旁人成親,最後一面見完,便是這點遺憾與不甘也消了。她是這麼想的,不過沈明昭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她不過是他找來的一個女管家,卻強迫她身心都要留於一處,這就是男子的自私之處嗎?
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互相都別舒坦,今日你就且在門口,等著吧!
寧府大門外,沈明昭的迎親隊伍在那裡久等新娘不至。
寧雲裳站在門口,左顧右盼著望寧不羨出來,卻也久不見出。她心驚肉跳地嘀咕著,這丫頭該不會是臨場反悔,不打算成這個親了吧?
思緒間,她忍不住有些擔憂地朝馬上的沈明昭看了一眼。
沈明昭的視線正好與她對上,卻並不如她預想中那般焦急,他似乎早料到了寧不羨要來這一出。
他翻身下馬,似乎預備入府。
新郎的舉動引起四下譁然。>/>
大俞婚俗,親迎當日,新郎自門前吟罷催妝詩,新娘便該登車上轎,如若不來,便是嫌新郎文采不足,詩不好,不願出來。不過,這些都不過是逗樂子的為難罷了,無人當真。不出幾輪,新娘自會出來,自己走向未來夫婿。
不過,眼下沈明昭下轎,怕是真等急了打算親自去接?
不過此舉雖然引起譁動,卻並不十分出格,畢竟有例在先。傳聞多年前先太子迎娶太子妃,便是徒步出東宮,親入太子妃孃家府邸,連轎子都沒讓太子妃坐,一路抱著人走回東宮的。雖說此事在當時令百官譁然,但現如今先太子登基成了當今陛下,與皇后娘娘的感情,仍是鶼鰈情深,傳為一段佳話。
門口圍觀的賓客們低聲玩笑,看來沈侍郎是真真傾心於這寧二姑娘,為了她,先是白日跨坊追人,又是如今下馬親迎,真是半點臉面都不給自己留下。
寧雲裳不明所以,在大門口虛攔了一下:“沈侍郎這是?”
沈明昭挑眉:“她不就是等著我自己進去嗎?”
寧雲裳一愣,繼而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不羨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