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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官女子一個兩個的,都失心瘋了麼?”
回話的,是清源茶鋪的鐘氏。
“民婦本想著,必然是自己學藝不精,這才遠不及眾位掌櫃的反應力,然,方才天海茗茶館所答之‘天水’,在路過民婦身側時不慎滴漏在民婦手上,民婦淺嘗一口,水帶泥腥氣,這分明就是‘江河水’!”
天海茗的掌櫃一聽這話,立刻出聲辯駁:“胡說八道!你也說了你自己學藝不精,許是你自己嘗錯了!怎麼,人家平準署的大老爺,不比一個婦人懂嗎?!”
“放肆!太子面前,不得喧譁!”平準令呵斥一聲,轉身又恭敬地衝著高臺上的太子一鞠,“殿下,一介民婦之言,不得當真。她擾亂比賽程序,理應取消資格,逐出賽場。”
寧雲裳也彎腰:“殿下,不可!清源茶鋪的鐘掌櫃上一輪辨茶位列眾人之三,郎君又是朝廷命官,她不可能不知道隨意攀咬的後果。憤然開腔,想必是真有證據。”
平準令見這女官如此不聽話,屢次折他面子,在太子面前口氣也不客氣起來:“我看不盡然,女子不似男子,大多敏感易怒,缺乏理智,愛與人口角,她們的一時意氣之言,沒什麼聽的必要。”
說著,他還故意瞥了一眼寧雲裳:“就比方寧郎中,今日情緒也是格外不穩。”
“許卿。”太子遙遙止住了他的過失之言,“寧卿是父皇所命的朝廷命官,亦是你的上官,你不該如此說她。”
平準令這才裝模作樣地對著寧雲裳一拱手:“下官失言,想必寧郎中不會放在心上吧?”
“……”
太子擺擺手:“本宮不懂茶,之前已透過的比賽成果不再做推翻,淘汰的可再著一次機會重新辨,往後凡報出一個,必須當即核驗。鍾夫人……你看這樣可行?”
鍾氏低頭:“民婦不敢有異議。”
很折中的處理法子,透過的不必擔心自己成績作廢,沒透過的也新來了一次可僥倖過關的機會。
平準署依照太子命令,重新登記本輪已比完淘汰的茶鋪名單,當統到柏舟閣時,朱燕燕的人過來回了話,說柏舟閣學藝不精,不再嘗試二次機會,直接退賽。
眾人原想看著那位俊朗的白衣小郎君一雪前恥,一聽這結果,惋惜不已。
當每次都有人複核後,那些掌櫃們報水的速度當即就慢了下來,先前的嫻熟不復存在,變得磕磕絆絆。東市的淘汰名單也在逐步增加,被淘汰的人都恨恨地望著那個多管閒事開口的清源茶鋪主人鍾氏。
而鍾氏被那些足以刺死她的目光圍著,卻還算鎮定,在平緩地辨對全部六種水後,便退下了臺。
寧不羨也在聽到自己莊子的名字後,不慌不忙地完成了她的比賽,透過。
至此,第二輪辨水到此,完滿結束。
或許是意識到了一、二輪休息間隙後,那忽然飛速長進的報茶速度從何而來,二輪一結束,太子便下令,時間緊迫,第三輪不再休息,即刻開始。
一大筐暗青色的幹葉被拎了上來,垛在桌案上。
東西市令鼓聲再度砸響——
“最後一輪,製茶比賽,正式開始。”
同命相憐
“抽籤決定?”寧雲裳望著兩旁正加急製作紅籤條的小吏們,“不是應該按上一輪的名次決定嗎?”
平準令睨了她一眼:“上一輪的名次不是已經被寧郎中否決了嗎?”
寧雲裳無話可說。
籤條硃砂塗抹木片底,正面書寫人員名字,倒覆在桌上,由看臺上的三位主官依次抽取念出名姓。
依照官職高低,寧雲裳第一個念。
平準令將她那部分籤條交到她手中:“寧郎中,這回可是你打頭,總不能再說舞弊了吧?”
寧雲裳看了眼手中排列整齊的籤條:“但願。”
平準令面上的笑容一頓。
寧雲裳手指撫過籤條背,確實大小一致,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她念出第一個名字:“甘棠居。”
甘棠居的茶娘面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取走了最上方曬透得萬分松乾的茶葉。
眾人有些羨慕地望著她的好運氣。
這製茶餅的茶葉要烘烤得幹松有韌勁,曬足陽光,這才能方便壓制成茶餅,葉子中的水分沒烤乾,延展性還有,就不易壓制成形且容易受潮發黴。
故而那一大筐子幹葉子,筐網縫隙大洞眼也松,越往上層的越好,越往下,越容易進水受潮,若是輪到筐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