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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陶謙。
雖說同樣是討女子歡心,陶謙身上卻全然沒有這位小郎君的諂媚。即便同樣彎腰屈膝,柔聲細氣,但這位小郎君的路數落在寧不羨的眼中就未免失了下乘。起碼若是在自己跟前如此做作裝樣,怕是要遭到奚落。
更何況,即便再怎麼靠衣衫遮掩,這張臉,也著實算不上驚豔的好看了。
小茶工沒能像上一輪辨茶葉那般取勝。
他辨錯了江河水和地水。
東市令惋惜搖頭的那刻,下頭也是一片譁然。
按照這輪比賽的規矩,說錯了,就是直接淘汰。
當東市令宣佈柏舟閣在這一輪淘汰時,柏舟閣的女掌櫃舞著扇子搖了下頭,那方才還謙和的小郎君臉色“倏”得煞白。
“子年。”女掌櫃款款上前,抹著丹寇的手指點在忽然如落水小狗般的小郎君身上,“歷練還是不夠,嗯?”
被稱為“子年”的小郎君瑟縮了一下,蒼白著臉點了下頭。
這位女掌櫃姓朱名燕燕,在京城,亦是個不亞於當初興隆布莊沈少夫人的奇人。她奇在她沒有任何世家背景,但卻能夠以一人之力支起柏舟閣。柏舟閣在京中敢如此張揚行事,全因其靠山眾多,小郎君討好官夫人,官夫人給朱燕燕做靠山。官夫人倒了,朱燕燕又能拿著那些光顧過柏舟閣的夫人,去威脅她們的丈夫,獲得新的靠山。
可這風光無量的柏舟閣最初是如何開起來的,卻是誰也說不清楚。
側身經過寧不羨時,朱燕燕看了她一眼,笑道:“煩請讓讓。”
寧不羨亦笑著讓開。
她不討厭這位朱掌櫃。
朱燕燕領著小郎君下了臺。
柏舟閣輸了,寧雲裳察覺到她同座的幾位平準署同僚都鬆了口氣。
看樣子,這幾位,也有東西留在柏舟閣的手裡。
朱燕燕領著一眾茶工自六羨茶莊側門走出。舉辦賽事的小吏在他們離開後,輕車熟路地關上了門。
六羨茶莊位於東市邊角,並不喧鬧。
茶莊選址不可如布莊般選在鬧事,茶要靜才雅。
此時看熱鬧的都在前面或者場內,這角落裡是真的無人。
朱燕燕忽然笑了一聲,回身就是一個巴掌,將那方才落敗的小郎君扇倒在地。
“你第一輪真是出了好大的風頭啊!”她冷聲道,“來之前我是如何交代你們的,都沒聽懂嗎?若不是我私下著人換了結果,你莫不是還想進第三輪去同那位六羨的女莊主一併出出風頭?!”
小郎君確實是有這個想法。
來之前,朱燕燕要他輸得像一些,可他自己卻存了絲揚名京城的心。
萬一,他能經此一事脫離柏舟閣呢?
畢竟,這裡可是……
他慌忙跪在地上,方才的什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全去見了鬼,他瑟瑟發抖地揪住朱燕燕的一擺衣角:“小的……小的一時鬼迷心竅……還請閣主原諒……”
朱燕燕冷聲道:“懺悔的話,還是留到下頭去說吧。”
“不……不……閣主,我……”
……
朱燕燕用絲帕擦了擦手,將帶血的帕子隨手往地上一扔,對著後頭神色早已麻木不堪的白衣茶工們吩咐道:“收拾乾淨了。”
“……是。”
戳破舞弊
第二輪賽事程序到一半,寧不羨有些疑惑地蹙起了眉。
很怪。
她倒不是自專,實在是當下的情形有些不大正常。
二輪的辨水一開始,除了最開始失利的柏舟閣,其餘東市的那些茶鋪,就恍若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般,忽然就眼力、嗅覺都獲得了極大的提升。
忽然之間好像人人都成了第一輪那個捻茶即知品相的寧不羨。
她看見那些世家的人似乎只是筷子一點杯中水面,連嘴唇皮都沒碰到就報出了答案,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哪怕是她,水這般難以辨識的東西,她也得品上好幾口才能得出答案,就這,都還是建立在她在浮雲茶莊待了整整五年,尤其是後幾年,莊裡烘出的每一個新茶餅她都會參與的前提下。
平準署的人,就沒有覺得,現在這個比賽情況,有些不正常嗎?
看臺上的寧雲裳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偏頭轉向一旁的同僚:“許平準。”
平準令有些倨傲地回過頭,寧雲裳高過他兩階的官級,就這麼理所當然地被抹殺在她的性別上了。
“